面对老顽童的爷爷,鳌风自然是笑脸迎接,“爷爷,你认为那个女孩怎么样呢?
鳌风顿住,随后一脸严肃的看着鳌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就刚刚。”
“刚刚?不可能,我看着像是认识了许久,臭小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鳌风连忙摆摆手,“不,不是,真的刚认识。”
鳌怀德沉重的叹了口气,“那个女孩身上有着恐怖的属性,且灵气值跟武力值是在我之上,日后必定成为帝国神话,你能受她指导一二,算是很幸运,臭小子,你配不上人家,要是有这个念头,尽早打消。”
听完后,鳌风脸色一沉。
明明爷爷是这个帝国的巅峰,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看来自己不但受到对方的指点,还很幸运结识到这种高手。
鳌怀德凝重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重现一句话,神女出现必有灾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鳌风轻声唤道,“爷爷。。。爷爷。。。”
很难见到鳌怀德有失神的时候。
鳌怀德双手放在背后,清风撩过一席白色长袍,转过身背对着鳌风,自孙子鳌风出生以来,所有人都在夸他天生慧根,资质过人,天赋异禀,智慧过人,只有自己明白,这小子思想单纯,像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要是让他登上家主位置,必定会成为老滑头的傀儡,而现在,他不用担忧这些,而是预言师的那句语言,神女出现必有灾难,为了能保住孙子的生命,他只能去桃源山找到那位隐姓埋名的预言师。
“爷爷,你要去哪里?”
鳌怀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沉重道,“这段时间好好练习,在我回来之前,不要随意乱走,你去的地方只有武道馆,房间,至于吃喝问题,我会交代给铁叔,让他来照顾你的饮食!”
鳌风愣住,眼睁睁的看着鳌怀德离开武馆,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少年鳌风站在道馆门槛前,久久回不来神,直到父亲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鳌风的父亲,也就是鳌家家主鳌擎天已有四十余年,年纪轻轻的他实力超越长辈,加上鳌怀德的推波助澜,鳌擎天在二十五岁时登上家主宝座,成为新一代的神话,为皇家支撑了半边天。
“父亲!”
“鳌风,在吃人的世界里有任何一丝一毫破绽会使你陷入危险之中,你要学会隐藏弱点。”
“我明白了,父亲,只是,孩儿有一事想不通,爷爷临别前特意嘱咐几句,不能随意乱走动,活动空间只能是武道馆跟房间,其他地方不能去,爷爷为何要这般安排?”
鳌擎天显然脸色微变,眼神中有些许慌张。
鳌风见父亲陷入沉思中,安静的在一旁待着。
“按照你爷爷的话去做,知道了吗?”
鳌风轻轻点头,没有再问。
家主还是不放心,再次叮嘱道,“今天不早,还是回房间休息吧,明天早晨若是我没有来,你就跟铁叔练拳,铁叔是这里能够信任的人,你一定,一定要听铁叔的话。”
“好的,父亲。”
跟父亲道别后,鳌风乖乖的回到房间。
桃一阵白色烟雾飘到世外桃源,落在庭院之中,烟雾化作衣夕稚的模样,站在樱树下方。
正是三月樱花盛开的日子,樱花零零散散的飘落,落在衣夕稚的丝绸般的长发,飘过挺拔的鼻梁,停在厚实的肩膀处身上,脚尖,甚至地面都铺满了樱花花瓣。
眼前,一壶酒香,一壶茶,一把摇椅,一张石桌上摆放两茶杯,一名白发长长的老者倒了一杯茶,茶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恕老夫年事过百,手脚不方便,还望神女多担待。”
衣夕稚轻轻一笑,坐在小板凳时。
“晚辈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凡人,谈不上神女之称,还望前辈不要取笑晚辈的愚钝。”
天空掉了几滴雨,老者挥挥袖子,一道屏障阻止淅淅沥沥的小雨淋在衣夕稚的身上。
老者长叹,“这雨还真的是一场留客之雨。”
“敢问前辈可是大名鼎鼎的神算先生佰白道道长?”
佰白道摇了摇手,摆出清新脱俗的模样,“什么神算先生,什么德高望重的道长,都是世人给出的外号罢了,我只喜欢这种桃源生活,很是清闲自在。”
衣夕稚淡雅一笑,拿起石桌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桃源的茶果真独特,难怪前辈会喜欢桃园生活,乐得逍遥,乐得自在。”
“你可知道,世间流传一句话,神女降临,必有灾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衣夕稚淡然一笑,“这句话不就是从您口中流传出来的预言吗?”
“正是老夫,如今鳌家大难临头,中朝即将面临改朝换代,老夫的时日无多,但愿神女能看在老夫几分薄面,帮助鳌家度过这次的难关。”
衣夕稚摆出认真的态度看着佰白道,“有些事情,就算是我出手也挽救不了结局,我只能是尽力而为。”
佰白道靠坐着摇摇椅,仰头望长空,沧桑的脸上挂着无力感,“看来中朝逃不过灭亡,鳌家躲不过血海。”
见屏障忽闪忽闪,知道佰白道即将西去,衣夕稚不再打扰,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一杯见底,当屏障消失过后,天空骤然晴朗,衣夕稚潇洒离开。
在离开后,佰白道缓缓闭上眼睛,手中的那把扇子掉落在地上,沾染些许湿泥。
衣夕稚停在一棵樱花树下,仰头看着零零碎碎的花瓣,嘴里嘟囔着,“安息吧,百前辈!”
当鳌怀德赶到桃源村时,佰白道早已归西,双眼紧闭,嘴角上扬,看来怀德的老友生起来了一位友人,在友人离开后,佰白道才永远闭上眼睛,走得很安详,鳌怀德瞄向石桌上的两个茶杯,茶杯中还隐隐看到几根差渣子,还有未饮尽的茶水,鳌怀德跪在老者跟前,磕了三个响头。
“百老,你安心的走吧,老夫拼了老命也要保护中朝,保护子孙!”
立下誓言后,鳌怀德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桃源村。
庭院中的樱花随风飞扬,跨过栅栏,穿过树林,飘出悬崖,飞在晴空万里,将心中的怀念一同带进蔚蓝的大空,将思绪传达在天堂里的佰白道。
鳌家家主去了京城借兵,敖怀德找故友的这几天,鳌风不是在武道馆里练拳,就是在房间修行,铁叔在固定的时间内出现,并有条有理的照顾鳌风的吃喝用,就连贴身丫鬟被铁叔安排到书院内整理书籍。
嘿!
风刃将两排的木偶人完美无缺的切割成两段,整齐的掉落在地板,鳌风收回双手,毫无波澜的看着地面上的木偶人一点一点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刹那间,脑海中闪过衣夕稚那几组动作,鳌风做了个深呼吸,做好出击准备。
高位勾提,后手直拳,过肩摔,拍手防御,挂锤击面,小龙问路,标手防御,拉手防御接后肘击,冲爆摔,御墙飞行,凌空飞踢,腾空后踹,提臂防御,挂锤,双龙出海,侧踢,大龙摆尾,后手大摆拳,上步近身,寸拳。
每出一次拳头都会伴随一股柔韧的清风,而这股风将会成为鳌风最大的优点。
躲在角落看戏的衣夕稚在心中忍不住赞许。
结合自己的拳法加上原有的的拳法组合成一套组合技,真不愧是格斗之中的佼佼者,只不过这股风并不是能够席卷一起的龙卷风,而是一阵内柔外刚的风。
武道馆内,衣夕稚渐渐现出原形,鳌风感受到背后那股力量正偷袭自己,便闪身躲开后转过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个熟悉不已的姑娘,心中还有些许惊愕,但更多的是惊喜,没多久,鳌风平复心情,面带微笑的对着衣夕稚。
“原来,你一直都在这里看我练拳。”
衣夕稚轻声回应,“嗯,我一直都在这个位置看着。”
“被大侠看到我耍三脚猫功夫,真是惭愧。”
衣夕稚瞬间面无表情,眼底发出一丝狠厉,右手的拳头燃起白色的灵气,左手燃起
黑色的火焰,两股里两间结合成阴阳,在头顶上转圈。
鳌风摆出打架姿势,眼睛从柔和瞬间变得犀利无比,一股风在身体扰动,撩起白色的长袍。
鳌风认真道,“这次,我会认真学习的。”
衣夕稚有些许意外,很快进入状态。
一股轻柔的风迎面而来,衣夕稚侧身闪躲,右手擒臂接后直拳,触感不对,衣夕稚挑眉,抬头往上看,鳌风的拳头顿然出现在衣夕稚的眼底,反应过激的衣夕稚往后退了几步躲开鳌风的拳头,衣夕稚稳定身体后,右后脚蓄力,一个飞踢落在鳌风的胸口,而对方运用风的力量保护自己不被伤害,顺势抓住衣夕稚的右脚,将人甩到三米之外,衣夕稚向后翻了几个跟斗才稳住脚跟。
衣夕稚不吝啬的赞许道,“真不愧是格斗天才,短短时间内居然学会怎么应对。”
鳌风轻轻一笑,“比起爷爷,我还差得远呢,更何况,要不是大侠给我放水,我也不会有反击的时候。”
衣夕稚勾唇一笑,“那就继续吧!”
鳌风有内柔外刚的风,衣夕稚有阴阳之力,两人在武道馆内互相切磋,就连铁叔到来,他们也是无视铁叔是存在,继续切磋,正当铁叔上前阻止,被赶来的鳌怀德制止。
“不要打扰他们。”
铁叔惊愕,“大族长您回来啦?”
鳌怀德心思沉重,“她是神女,传说中的神女,我的好孙儿正在接受神女的指点。”
铁叔很是震惊,“您说,屋内的人是神女?”
鳌怀德点头承认,“走吧!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坐。”
所谓安静的地方,就是除了自己没有外人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显然是无人知晓的桃花庵,是大族长为了不被人发现这个清静的地方,在设下了迷幻阵,没有过硬的灵气是破不了这里的阵法。
桃花庵,被桃花树包围的一座小木屋,屋内整洁干净,一套茶具,一张木桩做的茶几,几把简易椅子,椅子上铺着红色的毯子,在屋的四周是书架,书架并没有摆放书籍,而是摆放的是跟故友一些战利品,这些战利品由鳌怀德全程保管,然而故友已去,这些东西变成为记忆。
管家战战兢兢的站着,鳌怀德坐在小椅子上,黯然低头,像是深思熟虑。
突然鳌怀德开口,“坐下来吧,铁叔,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之间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铁叔沉沉的坐在凳子上,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喜悦,而是一张哀愁的神态。
“曾经的您说过,神女出现,必有灾祸,如今神女出现,岂不是整个鳌家陷入绝境了吗?”
“是的,这句话是老夫已故的好友算出来的预言,为了这句预言,老夫从浪迹天涯的豪侠变身成德高望重的鳌家家主,并拥有灵气与力量并存的实力,与皇家达成协议,才有如今的鳌家,现在,神女的预言,故友的已故让老夫心烦不易。”
铁叔安慰道,“像您这么强大,加上神女的指导,鳌家一定会度过难关。”
鳌怀德沉重的叹了口气,知道铁叔是安慰自己的,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如此吧。”
武道馆内,两人打得天昏地暗,不分上下,鳌风在一次次被衣夕稚打到无路可退的时候,体内的那股独特的天赋激活鳌风的身体,使他迎难而上,而衣夕稚在指点的同时解开对方的招数,让自己的武术得到相对应的提升。
经历了三天两夜的切磋,两人在对方身上看到优点,同时有人看到了弊端,最后两股灵气的威压下,摧毁整座武道馆。
鳌风跟衣夕稚相隔三米对峙,那些瓦片,断木细细,还有砖头,化成碎片,零零散散的在两人之间掉落下来。
鳌风尴尬一笑,“这下子要被人挨骂了。”
衣夕稚收回结界,原本被破坏的武道馆瞬间复原。
鳌风很是震惊,“你,是怎么做到的?”
衣夕稚回答,“这就是结界,跟你们这里的迷幻阵差不多一样。”
鳌风似懂非懂,“结界?能教我吗?”
衣夕稚淡淡拒绝,“现在的你,根本做不到。”
鳌风不死心,继续追问,“为什么?”
衣夕稚冷不丁的回答对方的疑惑,“你的实力太弱!”
瞬间,鳌风有种被打击的挫败感。
“等你到我这个程度,你就会使用结界。”
鳌风半信半疑,“是这样的嘛?”
“嗯!”
然后平静的生活终是被打破,易蓝的出现血洗整个鳌家,五名鳌家族长率领高段位的灵异者排列成一个M阵容抵挡外来者的入侵,至于那些灵气薄弱的人协助没有灵气的寻常人逃离危险,一名贴身丫鬟闯进莱居苑,紧张的拉住玉琴那双冰冷的手说,“夫人,我们还是逃离这里吧!”
玉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贴身丫鬟珍珍,“我不走!”
珍珍很是着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要走你便走,我要坐在这里等着我的夫君回来!”
“夫人!”
见拗不过玉琴那倔犟如牛的脾气,珍珍只好放弃挣扎,索性站在夫人跟前,爆发薄弱的灵气,“哪有下人扔下主子逃跑的道理,我在这里保护夫人的安全!”
玉琴微微一笑,双眼死死盯着门外打杀身影。
鳌家大门刮起一阵妖风,黑色的因子四处飘散,易蓝的背后多出十个影子,是鬼魅,他们头戴恶魔面具,身子纤细如树枝,身上散发出渗人的气息,要是被他们闯进去,整个鳌家失去掌控。
“去吧,血洗鳌家!”
二长老脸色大变,“老四,老五,老六阻止那十个鬼魅!”
老四老五老六带着一批人阻止鬼魅行动,而自己跟着老三对抗金发碧眼的入侵者。
易蓝邪魅一笑,黑色的灵气化作一把巨大镰刀与二长老三长老展开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
二长老与三长老双剑合璧对抗那把充满黑暗气息的镰刀,富有灵气的镰刀将两把剑震碎,两位长老随之飞出百米之外,落在栏栅处,还没等二长老跟三长老缓和,易蓝右手举起,掌心凝聚一个黑色的元素球,看着如月亮般大小的力量正要滚落下来,三十名笛子起发灵气,将灵气化作屏障包裹整个鳌家,然而事如愿违,元素球一出,轻而易举的击溃屏障,毁掉鳌家的前门,三十名弟子被元素球吞噬,化为灰烬,五名长老见状,脸色大变。
在元素球的影响下,鬼魅的力量爆发,齐刷刷将老四老五老六围得水泄不漏,而二长老与三长老被困在黑色空间内,易蓝从高空降落,停在二老与三老面前,伸出右手,抽取二老与三老的灵气。
被鬼魅按在地上的老四眼睁睁的看着二哥跟三哥活活被人抽取灵气,歇斯底里的喊道,“老二老三!”
易蓝赏心悦目的看着两位长老一点一点衰竭,最后一点一点化为灰烬,老四顿然爆发,用灵气将踩在身上的鬼魅消灭,提着长剑冲向易蓝,易蓝仅凭一只手接住长剑并将其捏成碎,“你的勇气可嘉,只是你遇上了我!”
一手掐住老四的脖颈,随后体内的灵气渐渐流逝,落在易蓝的手中转化成黑暗的灵气。
老五老六异口同声道,“老四!”
看着老四化为灰烬,他们顾不上自己的安全,用仅剩下的灵气化作一把刀剑消灭压在身上的鬼魅,随后冲上前想要除掉眼前的邪祟,当刀子近在咫尺,被一股虚无的力量给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的老五老六化作灰烬。
在此时此刻,鳌风被衣夕稚带离鳌家,藏在农户的马厩里,并画下结界。
“抱歉,鳌风,以你骨头里的傲气自然不会致致意外,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做。”
正在梦中的鳌风的脸颊边划过一丝泪痕,衣夕稚替他擦拭泪水,“现在,我要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说完,咻一声离开马厩,直奔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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