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夕稚环顾四周,圣龙会意,催动灵气,一袋子金币出现在衣夕稚的手中,老妇人眼睛一亮,“你是。。。”

“小小心意请收纳,还有。。。”她看向门外,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伏在门边偷听。圣龙再次催动灵气,一阵风将人吹到百里之外,“我想见到易蓝!”

看对方如此慷慨,老妇人那颗心开始动摇。

就这样让她见小主人,会不会很危险。

“不着急,我还会过来的!”

衣夕稚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做解释,便离开这破旧又简陋的木屋。

正当衣夕稚孤身一人走到拐弯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他的心一紧,急忙跑过去,推开围成一圈的霸凌者。只见一个瘦弱的男孩倒在地上,金色的发丝散乱在苍白的脸上。衣夕稚蹲下身,轻轻拨开那凌乱的金发,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白皙的皮肤上,一块块红肿和淤青触目惊心。

男孩难受地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充满倔强的碧色眼眸。他直视着那些比他高大许多的欺凌者,没有哭喊,没有求饶,只有一种不屈的意志。

这张脸,这气质,跟她认识的易蓝一样,难不成,这人是易蓝!?

而那群霸凌者似乎也对衣夕稚的出现感到意外,一时间没有采取行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裂。衣夕稚深吸一口气,紧紧盯着易蓝的眼睛,试图从那双倔强的碧眸中寻找答案。

如果是易蓝,绝对不会任人欺负,可是。。。眼前的少年,很明显是易蓝,没错,他就是易蓝。

一股强烈的杀意在衣夕稚心中升起,他感到自己的眼睛渐渐变冷。他用力握紧双拳,掌心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就在这个时候,少年缓缓爬向衣夕稚,双手缓缓的抓紧衣夕稚的衣服,可怜兮兮的看着衣夕稚。

那些不怀好意的流民肆无忌惮的打量衣夕稚,想要从衣夕稚身上得到一些好处,被圣龙的灵气给震飞到千米之外。

“姐姐。。。好厉害。。。”

这个时候的易蓝看起来很是无辜,尤其是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散发着清澈的光芒,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却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衣夕稚心中的怒火瞬间平息。

但一想到易蓝以后做出来的种种罪孽,衣夕稚收起那怜悯之心,决定将罪恶扼杀在摇篮之中。

还没等衣夕稚动手,易蓝便晕倒在地上。

衣夕稚冷眼的看着晕倒的易蓝,想要催动灵气杀掉这祸害,正要动手时,老妇人破天荒的出现在小巷之中,她看着衣夕稚手中那团火焰,知道她动了杀心,于是她跪着,祈求着。

“请放过这个孩子吧,求求你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祈求。

“他并非是亲生,为什么你要为了与自己无关的人,做到这种地步!?”

老妇人哽咽道,“因为。。。曾经的小姐像现在这般,将我从这群恶人之中,救了出来!”

“所以,你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抚养成人!?”

“是的!”老妇人说,“为了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我愿意,替他死!”

衣夕稚紧紧的看着老妇人,老妇人亦如如此的看着衣夕稚。

两人之间谁都不让谁。

坚持了许久,衣夕稚将目光放到昏迷不醒的易蓝。

也许,自己做点什么,易蓝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衣夕稚收回灵气。

“你带着他,离开这是非之地!”

老妇人激动的看着衣夕稚。

“好!好!好!”

衣夕稚走了,他离开了,谁知,她一走,后面的人直接开始掠夺屋内值钱的东西,他们破坏的破坏,杀人的杀人,根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老妇人为了保护昏迷的易蓝,将他搂在怀中,任由他人拳打脚踢。

当易蓝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救自己的姐姐。反而屋子里被人肆意破坏,养育多年的母亲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老妇人感受到一只小手的温度,老妇人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安然无恙的易蓝,便把最后的两枚金币塞到易蓝的手里,而后失去呼吸,永远睡了过去。

一声呐喊打破天空,衣夕稚闻声而来,当她赶到老妇人所在的地方时,易蓝双膝跪在地上,沉默的低头,身上冒出大量的黑气。

跟前躺着的便是老妇人的尸体,在她的身边还掉落两枚金币。

衣夕稚大吃一惊,原来自己所做的是个错误的!

是她做错了,她不该改写易蓝的命运,不该强行改变历史,现在的她错得很离谱。

易蓝站起身,周周环绕着浓重的黑暗气息。他轻轻一挥手,老妇人的遗体宛若一片落叶,轻飘飘地跟随着他,穿过堂屋的木门,走到了夜色笼罩的街头。衣夕稚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她的心跳得像鼓点一样急促。

几名痞子样的男子站在街角,他们看到易蓝的模样,开始肆无忌惮地嘲笑,完全没有注意到在易蓝身后的老妇人。他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像尖锐的刀片,刺入人的耳膜。易蓝的背影似乎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挺直了。

笑声刚刚落幕,易蓝动了。他不是用腿,而是用一种说不出的韵律,仿佛黑暗在他周围流动,将他包围,吞噬。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一股无形的力量像涟漪般扩散开来。那些痞子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嘲讽和得意上,然而下一刻,他们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和惊恐。

尝到杀人滋味的易蓝像是打开了一扇门,那扇门正引导自己的方向。

他转过身,戏谑的看着衣夕稚。那一瞬间,她好似看到一只魔鬼从地狱中爬了上来,空气中仿佛被黑暗所笼罩。

衣夕稚惊惊的看着他这般模样,跟她认识的那个人一样疯狂。

易蓝已经黑化了,有了杀戒,内心开始变得阴暗无比。

“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很想杀掉她,可是,每一次动手,那颗心都会阻止我,现在呢,你帮了我,杀掉这碍事的家伙,杀掉最后的良心!姐姐,这一次,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说完,易蓝的全身被一股黑气所笼罩,黑色的气息不断蔓延在空气中。

那黑气仿佛来自深渊,带着无尽的冰冷与死亡的气息,将易蓝完全吞噬。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时间仿佛停止。易蓝的身影在黑气的笼罩下逐渐模糊,她的双眼闪耀着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黑暗的秘密。

黑气渐渐扩散,如同黑夜降临,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深深的暗色。它无声无息地蔓延,如同黑暗的触手,伸向了每一个角落。

衣夕稚惊愕的看着这一幕。

“那么,我更不会让你留在这个世界之中!”

“原来姐姐的想法跟他们一样,都不想我活着呢!可是,很可惜,我活着,还活得好好的,等我解决掉你,我会找那帮人算账!”

衣夕稚催动灵气,强大的灵气瞬间爆发出气流,迅速在四周扩散。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

衣夕稚正要动手的时候,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随后整个人消失在充满杀戮的街头。

井家

井暮溪被噩梦给惊醒,冷汗顺着额头流下,他竟然梦见易蓝的过去,还梦见衣夕稚在三千年前所有的事情。

他赶忙起床,跑去书房寻找记载历史的书籍。

那是一场有关土地抢夺战,为了那片资源肥沃的土,相当于称霸整个世界,三大强国为了夺取这片领地,不顾一切向整个世界招兵买马,发动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而易蓝从那场战争里脱颖而出,成为该领地的新王,并改名为马奇斯大帝,号召全天下的勇士,替他拿下一个又一个领地,打开世界的新编张,在马奇斯大帝的统治下,百姓的日子没有好转,反而活在了黑暗之中,许多贵族子弟拿着老百姓的生命做靶子,年轻貌美的女子沦陷于贵族们的玩物,甚至连老弱病残都不肯放过,抓去开采资源,扩充国库。

在1005年9月农民中的一名叫沃玛滋的男子出现,打破这种僵局,解救水深火热的老百姓,带动青年发动大规模革命战争,将穷凶恶极的贵族拉下水中,把压榨老百姓的万恶源头挖出来,最后在1008年年初,沃玛滋带着革命军闯入城堡,将马奇斯的头颅砍下来,挂在城墙上,而沃玛滋成为民众的神,稳坐在宝座,成为新一代的救世主。

明明易蓝被沃玛滋砍下头颅,为什么他还会活着?

井暮溪带着疑惑询问碎片,可胸膛处碎片没有反应。

“看来,还有许多谜团需要解决。”

门外传来敲门声,从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

暂住在井家的本尼匆匆的跑来,便看到楼梯口的千本正惶恐的看着自己。

千本立马起身,激动的说,“我梦见了,易蓝!”

“小声点!”

两人进入书房。

井暮溪愕然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千本再次强调,“我梦见了易蓝,还有衣夕稚!”

本尼推了推眼镜,“我猜测,除了我们三个,牧尘,陈晨,威克斯,塔克,金木心,诺澜也做过这种梦。”

没多久,诺澜的电话打过来。

井暮溪接听电话。

“兄弟,刚刚做了关于易蓝小时候的梦!”

“果然。”

“什么果然,难道你也做同样的梦吗?”

“嗯!”

“但,为什么我们会做同样的梦呢?好奇怪!”

井暮溪沉重的说了一句,“诺澜。。。我们去办公室里面谈谈!”

“好!”

说完,双方挂断电话。

本尼拿出衣夕稚给的空间钥匙,并把它交到井暮溪的手中,“这是空间的钥匙,衣夕稚同学让我把它托付给你。”

井暮溪怔怔。

“这个交给你保管。”

本尼解释道,“这是空间的钥匙,而我跟千本,会在后天离开,趁这段时间,你们好好修炼!”

井暮溪紧抓住衣夕稚唯一留下来的物品,“谢谢你,本尼。”

左家公馆的后花园。

身穿淡紫色纱裙的雅戴尔正优雅的坐在小圆桌前,拇指跟食指捏着茶柄,闭上双眼静静享受红茶的香醇。

慢慢的,她抬起了眼睛,直视对坐的衣夕稚,她以一副温文尔雅的坐姿静坐着,一身白色吊带裙直落在脚踝,那双白皙而修长的手捧着一本历史书,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书,一缕清风吹过,丝绸般的长发微微飘动,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孔,心静如水的心态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茶真好喝!”雅戴尔开口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看来你很喜欢看书呢!”

衣夕稚瞄了对方一眼,没有作任何声音,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动作也不肯施舍。

见多识广的雅戴尔只是轻轻一笑,又命人把珍藏的书籍拿过来给衣夕稚小姐阅读。

“衣小姐,你不像其他妇人,不喜欢八卦别人的家庭矛盾,也不喜欢胭脂厚粉,更不喜欢炫耀,你就像一个沉浸在书的海洋里,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书里的每一个字眼里找到其中的奥妙。”

衣夕稚抬眼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你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雅戴尔双手托着下巴,嘴角微微上扬,“我不想知道什么,毕竟知道的东西越多就会越危险!”

衣夕稚低眼看书。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落地?是因为这里有什么稀奇宝物吗?”

衣夕稚冷淡的回了一句,“并不是。”

随后又进入了看书模式。

雅戴尔轻微叹息着,“看来很难从你的嘴巴里得知一些有用的东西呢,没关系,相处的时间还是有很多,到时候我们也许会成为无话不谈的挚友呢。”

衣夕稚淡然的说,“我们能成为挚友的概率很低,就像行星撞地球的概率一样。”

雅戴尔缓缓起身,右手扶起耳边的秀发,风起纱裙飞,一个文雅的女士挺直腰背站在衣夕稚面前,她的气场镇压住这里的每一个人,她那和煦的笑容仿佛是明媚的阳光,雅戴尔轻声说道,“你说了不算!”

神秘的笑容引起衣夕稚的注意,慈眉善目的外表里总是藏着尖锐的倒刺,一不小心碰到就会受伤流血。

这才是左家女主人该有的气场,也是本尼.左的生母—雅戴尔.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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