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巍山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既然秦傲那样说了,他也直接说出心里的担忧。
“秦傲,我能看出来你对怀珠有好感。但是作为她的父亲,我有责任告诉你,你们两人不适合。”
秦傲面无表情的,仿佛早已猜中水巍山的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跳动的心脏倏地紧缩起来,异样的难受。
怪不得水巍山今天对他的态度这么奇怪,原来是看出他的心思了。
“水厂长,”秦傲坚定的眼神能看出他此刻有多认真,他对水巍山说道:“我现在能挣钱了,我……”
“唉,搬砖工一天能挣多少钱?”
水巍山不知道秦傲已经成立一间建筑公司,还以为他说的挣钱就是每天去搬砖,深深叹口气打断秦傲的话,“秦傲,不是我看不起你,古话都有说的,宁欺白须公就莫欺少年穷,你还年轻,以后有朝一日说不定能成为大人物。但是在这之前,怀珠没法跟你挨苦啊。”
水巍山望着不远处正在询问学车事宜的闺女,“我的孩子我最清楚的,怀珠从小到大都是让我们捧在手心里头,青菜稍微煮老一些,她都不愿意吃的人,怎么能吃得了苦头?”最重要的是他们做父母的也不愿意看到闺女吃苦。
开玩笑,自己的心肝宝贝宠着长大的,怎么能轻易去别人家做牛做马?
秦傲正想说厂长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吃苦的,也舍不得。
但是水巍山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话音一转,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听说这段时间你爸还会偷偷回家对吗?”
秦傲神色瞬冷,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秦父虽然被他赶出去了,但是贼心不死,的确还时不时偷偷摸摸想回家。
“唉,毕竟是你父亲,血亲关系很难斩断的。”
水巍山深有体会地重重叹了口气,和他没法子赶走水老太一样,秦傲这辈子也摆脱不了秦父的。
“他没有再对你弟弟妹妹动手吧?假如…我是说假如的,千万别当真!”
水巍山重复说了好几遍是假设的,才又继续说下去,“假如怀珠和你一起,也被你爸打了怎么办?你能保证时刻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吗?”
秦傲没说话,只有黑眸深处燃烧的一簇亮光在慢慢消失。
这簇亮光里的每一点都是水怀珠一颦一笑组成的,照亮他心里黑暗的角落。
但是水巍山的话忽然让他意识到,自己正把水怀珠往黑暗的深渊拉下来。
本来只有他的深渊,他却自私地要让她承受同样的黑暗。
小丽被打的样子浮出他的脑海,如果换成了水怀珠被打……
秦傲倏地攥紧拳头,结实的手臂上青筋爆跳。
水巍山说的没错,他没办法和秦父彻底斩断关系,也没办法时刻守护在她身边。
“秦傲,我也不是针对你,但是只要你两个在一起是真的有可能发生那种事的。”
水巍山拍了拍秦傲的肩膀,“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位老父亲的担忧,你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以后你尽量离怀珠远些吧。”
秦傲垂下眸,盯着自己沾满尘土的鞋,嗓音低哑得近乎听不清楚。
“我知道了。”
……
“咦?”
水怀珠了解清楚学车的程序回来后,看到只有水巍山一个人,疑惑地到处寻找,“秦傲呢?”
“他有事忙先走了。”
水巍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还说最近很忙,没办法挤出时间学车,叫你别去找他了。”
水怀珠本来雀跃的心情瞬间跌了一跌,什么嘛,还想着一起学车很好玩的,结果他不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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