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之从那天在楼下就认出了张大年这一家人,只是一直藏在心里谁都没说,毕竟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一切都已成定局。
而那年的事奇怪就奇怪在张大年这对夫妻火速地把尸体火化了,根本不给尸检的机会,只是一口咬定致命伤在于最后那一拳,而段京辞也无从辩驳,张大年夫妇俩拿到赔偿款之后立刻搬离了晋城。
一切都像被安排好的那样。
顾迟之从未想过事情会这样的走向,他双手覆在脸上搓了搓,语气懊悔:“我经常在想,如果当时我能快一点去找他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拦着他,这事就赖不到他身上了。”
“不怪你。”宋亦婉拍了拍他的肩膀,局外人都如此,更别说当事人段京辞的心情是如何。
正值青春,本该前程光明,繁花似锦,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吃着自己儿子人血馒头的人都舔着脸活了那么久,你有什么错?”
从见到顾迟之的那一秒,罗玉兰就想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最好有个洞给她钻进去才好。
顶着三个人审视的目光,罗玉兰觉得压迫感满满,内心惶恐不安,她心虚地看了一眼手术室,想到了丈夫今天的遭遇,咬咬牙道:“我说,我全都说!”
自己的儿子张大龙出事了,这件事对张大年夫妇俩来说打击很大。
但是在当天晚上,家里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张大年夫妇俩并不认识。
但男人的来意很明确,刚坐下来便掏了一沓钱,比最后获得的赔偿金还要多。
只有一个请求,咬紧段京辞的罪。
儿子没了,有笔钱不也痛快?夫妻俩商量着接受了。
起初,夫妻俩都不知道是谁,后来回到了晋城,罗玉兰无意中碰见了那个人,跟了一路最后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林氏集团的大门里,而那段时间,罗玉兰也找不到工作,便想到了这个法子,偷偷地把纸条塞到了车的雨刮器那,她也如愿地见到了当年让她们这样做的人。
听到这,顾迟之已经明白了过来,他的脸上既有着迟悟的难以置信,也有着怒气:“林氏集团?林尧琛?”
罗玉兰想了一下,斩钉截铁:“对!就是他!”
顾迟之锤了一下长椅的扶手,恨声道:“妈的,年纪轻轻的干这种事!估计今天的事也是他弄的!老子真想杀了他!”
“年轻?”罗玉兰捕捉到了重要字眼,她回想起上次见面,摇摇头:“不是的,我见的男人不年轻!”
听完了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宋亦婉对待眼前的女人更加反感了,她不耐地说道:“你到底记得清楚吗?不是人民币你就记不清楚?”
“宋亦婉,我已经老实说了啊!”罗玉兰唯唯诺诺地反驳着:“就是老的!”
“这会儿嫌我说话难听了?”宋亦婉冷冷地斜了她一眼,不屑地说道:“你们两公婆做事更难堪!现在都是报应你知道吧!你老公躺在里面也是报应!”
“你知道你们害得是谁吗!那个人获奖无数,本应该可以考上个重点大学,然后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谈恋爱,如果不出意外,或许现在也应该结婚生子了。”
宋亦婉振振有词,把罗玉兰说的语塞无法在为自己辩驳:“我知道错了啊。”
而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祁稚因为这句话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波澜不惊的眼眸突然有了一丝波动,,这话就像一颗石子掷进了祁稚的心里掀起了阵阵涟漪,一圈比一圈大....
结婚生子....
是吗?
应该是吧。
许是祸害遗千年,经过四个小时的抢救,张大年捡回了一条命,可身上的肌肤都烧到了,整个人被绷带紧紧地包裹着,根本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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