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了,喝完去洗澡。”段京辞没有过问询问她为什么抽烟,想着大概是她比赛将近压力大,但好在没拆开,也算听话。
祁稚没有胃口,喝了几口牛奶就去洗澡了,只是刚要打开热水,便听到外面传来了巨响。
祁稚穿上浴袍就朝外走去,只见玻璃碎了一一地,视线缓缓上移,落至男人凌厉的眉眼间,不禁心颤:“怎么了?是不是医院发生什么事了?”
“好,我知道了。”段京辞敛眸,把手机通话摁断了,他弯腰拾起了玻璃碎片:“没事,我来收拾,你先去洗澡。”
“真的没事吗?”祁稚不放心地走了过来,靠在沙发边缘。
她听顾迟之说过,虽然段京辞的母亲手术成功,但常年生病已经导致她身体每况日下,根本经不起一点刺激。
难道是今天自己去见她....
见小姑娘站在那没动,段京辞把玻璃丢进了垃圾桶里,走出纸巾擦拭了地板沾上的一点奶渍,将纸巾揉成团掷进垃圾桶里,才走向前,拉住了她的手:“怎么那么凉?”
段京辞搓了搓她的发凉的双手:“我等会儿有点事,你呢洗完澡乖乖地休息睡觉,好吗?”
“周六的比赛要去看吗?”
祁稚点点头:“去的!”
这么重要的一刻,我当然要在你身边。
“好。”段京辞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凝着对方,爱意和情愫在空气中流动。
而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甚至还没系稳,领口微微敞开,摩挲着眼尾的指尖不一会儿便轻车熟路地来到...
修长的指尖游走的路线带着温热的触感,而后是一阵战栗,祁稚很想他,却还保持着理智,只是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不稳:“段京辞,你不是有事要去忙吗?”
想到那通电话,段京辞宛若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他眸中的欲火瞬间陨灭,却还是恶趣味地挑逗了一把:“好,那你乖乖去洗澡吧!”
祁稚拍掉了他的手:“流氓!快去!”
却在男人走到玄关处拿起大衣时,又不舍地走上前,而玄关处被她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被男人恢复了原位,她低垂着脑袋,漫无目的地拨弄着浴袍的系带。
莫名地鼻头发酸:“段京辞,你那么事无巨细,哪天你不在我身边了,你要我怎么办呢?”
闻言,段京辞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直起身来,双手捧住女人的脸颊,还故意地往中间用力把肉都挤在一起,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漫开了一片玩味的笑意。
祁稚被挤得嘴巴都撅了起来,语气含糊不清:“干什么啊段京辞!”
怕她气得跳脚,段京辞微微松开了手,却没离开她的脸颊,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这张令自己朝思暮想那么多年的容颜,眼神真诚而温柔,像是要把她的五官和每寸肌肤刻入眼睛里。
鬼使神差之间,祁稚脱口而出地问道:“段京辞,认识我,你后悔吗?
他眸光微滞,这些年,他不止一次被问过这个问题。
那滴晶莹的眼泪落了下来,陷入了段京辞的掌心,这颗心霎时变得滚烫,锥心的闷疼。
到底怎么了呢……
半晌,段京辞低头靠近她的鼻尖蹭了蹭,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却是万分坚定:“祁稚,我不后悔。”
穷极这一生,总会遇到芸芸众生。
再遇上一个人,
把心拧碎,
方知,爱,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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