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殊遇首先发现异常,他一惊,站了起来。孙沫也马上感应到了,也站了起来。不过,这好像是一个节点,元俪的脉搏骤停了一秒,又恢复了。

时间已接近七点,元俪却似乎陷入深睡之中,丝毫无醒的迹象。她的脉象细缓,呼吸轻浅,就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几个小时,中药的香气大都消散,但一种幽香渐次弥漫着,久而弥深,浓淡相宜。华歆说,这是毒草的香,元俪已成了它的载体。这说明,七里蕙的毒性已解,香气被激发了出来。但由于其毒在体内停留时间过久,导致神经受损……

他的元儿,醒不过来了吗?孙沫把她的手敷在他的脸上,半晌没有放开。

他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他只愿他的泪能暖醒她的梦。可是,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她一定可以醒来的,他等她,他用一生来等。

他一抬头,发现另一边的萧殊遇抓着元俪的手伏在床边。他想训斥他,可是眼神酸涩,心口如堵,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忽然萧殊遇抬起头来,眼睛有些红,“孙沫,我是第二次面对失去元元的危机了。上一次我一个人守着她,虽然我后来你为她也做了很多,可是,在我心中,我从未想过让她离开我,而经历那一次生死之间的危机,我们的关系才有了质的升华,元元也接受了我。她是个很传统的女孩,虽然她并不想这么早结婚,但也是年纪小单纯怕自己应付不了复杂事情的原因。她想再成长一些再谈婚姻,我也不忍为难她,答应等她五年。后来由于我家庭的参与,她才同意订了婚。虽然有些勉强,但与我们的感情无关。我去准备论文答辩与她分别回校,我也是尽力缩短时间,想尽快与她团聚。可是,孙沫,我再见她时,她已为他人之妻……未遇别,不知别事,不知情深;遭遇别,才知别凄,才知情挚……孙沫,你害我好苦!孙沫,我再次求你,元元她已经如此,可能清醒无期,她需要很长时间的药物与针灸配合治疗,这个我比你擅长。不若你与她离婚,我来照顾她,这样更方便些……”

“萧殊遇,你胡说什么?莫再提!在妻子危难之际离开她,抛弃她,我孙沫不耻于事!我与元儿婚礼之上有誓:今生无生离,死而魂相依。我们之间,无论她怎样,也容不下其他人,萧殊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孙沫望了萧殊遇一眼,“不过,我夫人的确需要治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聘你做她的私人医师,薪金你来定。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另外给她找。我就不信了,华夏这么大,我用高薪聘不到一个针灸师。”

“你……”萧殊遇恨得咬咬牙,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孙沫给元俪盖了盖被子,顺手还把萧殊遇拉着元俪的手的手拉开。

“抱歉,萧医生。我的妻子虽然无知觉,但你一直这样拉着她的手,我会妒忌。”

萧殊遇手一空,心也一空,但他却没理由再牵她的手。本是一生的牵手承诺,如今都成了奢侈。

“萧医生,你接受我的聘用吗?你如果需要考虑,我就不考虑了。我能理解你的难处。毕竟,萧家家大业大,你身不由己。你而再,再而三为一个无关的女子奔波,弃家族事业于不顾,怕你的族人已有意见了吧?这次你能来应当边受到不少的阻力吧?不过,萧医生,你千里出诊,我会出不菲的诊疗费,让你回去有话说。”孙沫俯身给元俪整理好,“对了,还有上次心理治疗的费用,还有你在元俪家建的什么健身房,我也可以买下来……”

孙沫这是要他与元儿清账么?他打的好算盘!萧殊遇又气又急,面色发白,“孙沫,我对元元做的一切,都是以情为基础的,爱情无价,你买得起吗?”

孙沫却不理他,又把目光投向华歆,“华歆大夫,你这次对药物的理解让我大开眼界,我准备聘请你做我妻子的主治医师,薪水你尽可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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