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虽然只是一个戏园子的改革,但刘三九的这一动作,给塔城带来了很大的积极影响,无形中促进了塔城文化的进步和发展。在东北地区,率先打破了老戏园子的格局。
他的这一创新:第一是在舞台上率先使用了灯光,此后,紧接着又使用了布景和幕布等。
第二是创新了晚场戏的先例。以往戏园子重没有照明,都是白天唱戏,使用自然光照,也从来没有演过晚场戏,这样使政府职员和各行各业的人员都能在晚上的空闲时间进园子看戏了。
第三是女人可以自由进出戏园子看戏。打破了女子不许进戏园子和女人进戏园子要男女分坐等男尊女卑的封建陋习。
第四就是将观众席改成正对舞台,撤掉了两厢和茶桌,取消了茶水、叫卖、手巾帕和官坐等等。
这一改革让观众耳目一新,许多名角得知后,都竞相来塔城上演新戏,甚至京城和奉天有名气的戏班子和当红名角也都闻讯前来亮相。让塔城的戏迷过足了戏隐。
出了戏园子,刘三九立即去了裕民电灯公司见了何经理,何经理见了刘三九十分热情,对戏园子的供电问题满口答复。有了何经理的保证,刘三九这才放下心来,便又去了县政府去见善勋。
善勋现在对刘三九那是毕恭毕敬,做为一个县官,与少帅府的上校军官比起来,那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了。
但刘三九仍保持着过去的态度,对善勋十分尊重,毕竟人家年岁摆在那呢。
见刘三九走进来,善勋立即起身相迎,双手抱拳,十分恭敬和热情。
“刘大人莅临县府,欢迎啊!”
刘三九打掉善勋的手道:“我说善县长,我不过少帅身边的勤务而已,就别那么多客套了,您这一客套,咱都没法子好好说话了!”
“那可不行,这是规矩,不仅是对你不敬,也是对少帅的不敬!”善勋表情十分严肃地说道。
“好好好,那就随你吧!”
“刘大人请坐!”善勋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便喊秘书去倒茶。
“不知刘大人前来有什么指教,下属听命就是!”
“听说你还在满城的搜捕共产党,不知进展如何啊!”
善勋闻言立即紧张起来,忙问道:“这是少帅的意思?”
“不不不,这是我的意思,不过随口问问而已!”
“哦!”善勋脸上的紧张感这才放松了下来,叹声道:“咳,这共产党已经四处蔓延开来,我看这势头恐怕不好收拾了,难啊!”
“听你这话的意思,那就是没有什么进展呗!”
“是啊,公安局和保安团配合抓捕了几次,却只抓捕了些参与者和骨干分子,真正的共产党还没有落网,这些人太狡猾了!”
刘三九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看黄金营的事你还得上心,虽然剿共乃国之大计,但黄金营可是眼前的一大祸害,对此,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这个……”
善勋阴沉着脸迟疑片刻道:“不满刘大人,我是心有余悸啊,黄金营后边跟着俄国人和日本人,如今外患隐伏,如狼似虎,内乱又蓄势多发,我是万万不敢动此念头哇!这是牵一发而动千钧的事儿,一个不小心下去就会招致了大麻烦,甚至可能陷入外交困境之中,我善勋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嗯!善大人所虑不无道理!”
刘三九云淡风轻地说道,然后立即转移了话题。“善县长,肖剑秋要在塔城开了一个戏园子,准备使用灯光照明,开设晚场戏,我觉得不错,不过今天我去了戏园子才知道,咱塔城的发电功率还是不足啊!”
善勋感叹地说道:“这个我清楚,有些老板也找上我说过此事,现在县里财政吃紧,所以一直没有研究此事!”
“善县长,电力的发展不仅是惠及整个塔城的百姓,也是促进塔城轻工业发展的重要支柱,我来的意思呢就是想给你提个建议,政府能不能抽出些资金来,再上两台大马力的发电机组,你看呢!”
“刘大人说的是,这正在县里计划内的项目!电力问题再不解决,有些新生工业都发展不了,塔城的经济发展就会停滞不前,我会抓紧落实的,谢谢刘大人的提醒!”
刘三九此次到善勋这儿来,就是要探探他对攻打大锅盔的想法,听善勋的意思是彻底否定了这件事,看来只有自己动手了。
肖剑秋回到队里见了大金凤,将自己这一趟出去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让大金凤没想到的是,肖剑秋竟然将“三庆班”的全班人马也给收为麾下。
“走吧,我也回城,今晚咱做点好吃的,给你召回肖家班又收了三庆班祝贺一下!”
“好哇姐姐,那咱走吧!”肖剑秋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
大金凤一看表,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中午,便又在队里吃了饭,这才出了驻地。
几个人刚刚进城,突然,一个男人从一旁的胡同口里闯了出来,险些撞在大金凤的马前,亏了大金凤立即勒住了马。
男人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正要继续跑开。
一个女人从胡同里跑出来,发疯似的追上男人,一把死死抓住男人攥在手里的玉镯不放。
“这是我娘给我的,你不能卖!你个挨千刀的,你把家都给败了呀!”
男人挥起巴掌向女人打去,女人任凭男人的巴掌打在自己的头上,就是死死的抓住男人手里的玉镯不肯放。
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有些爱凑热闹的便围拢过去瞧个究竟。
大金凤示意青梅过去看看,青梅下马刚走到近前,男人已将女人踢倒在地,拨开人群冲了出来。
肖剑秋飞身跳下马来,几步窜到了男人身前拦住去路。
“站住!”
男人看无路可走,只好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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