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对方没防备，她往胭脂盒掏了一大块膏体，在皮肤的温度加热下，糕点慢慢融化。
“尔雅，小心——”谭婠婠见到闹事者的动作，她猛地一把推开于尔雅。
结果闹事者手里的膏体，涂抹到她胸口的衣裳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痛觉。
“好痛——”
“婠婠——”齐悦一脚踢飞闹事者五米远，快速和于尔雅扶着谭婠婠走进胭脂铺的内室，把她的衣服全脱了。
于尔雅拿来一件干净的新衣裳给谭婠婠穿上，还打来一盆温水。
齐悦把手帕沾湿，帮谭婠婠擦着胸口的皮肤。
幸好才是三月底，这一天又特别冷，她穿了三层衣裳。
如果是在夏季，薄薄的一层衣裳，怕是现在要毁容了。
“婠婠姐，对不起。”于尔雅非常内疚，眼泪滴答滴啦掉在地上。
“傻丫头，关你何事？是我自愿救你，我能承担起这份责任。”谭婠婠安慰着，当她第一眼看到那个闹事者冲于尔雅脸上涂东西的时候，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盒胭脂被下毒。
“别内疚，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互相互助很正常的，不考虑得失。”齐悦温柔一笑。
于尔雅点头，但眼泪是酸涩的，她感觉配不上她们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
等她们三人出去的时候，衙门来了十位捕快。
已经把五位闹事者逮起来，压在地上嗷嗷痛哭。
当事人不在，但路人们已经跟捕快们讲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徐婉柔看见谭婠婠换了新衣裳，立刻猜到路人口中的袭击是什么意思。“婠婠，你身上可有不舒服，找大夫了吗？”
“还没。”谭婠婠摇头。
“那我带你回程府找府医瞧瞧，你要是受伤的话，二表弟会很心疼你的。”
“嗯。”
“我也回去吧！这里没啥事了，二表弟来了。”齐悦远远瞧见人群外的一辆马车，跳下一位少年。
捕快们拿着证据，压着五位闹事者准备回衙门，这时沈知清急匆匆赶过来。
“尔雅，你可有受伤？”他冲到于尔雅面前，恨不得保住她，但他拼命地忍住。
“没有，是婠婠姐受伤了。”她摇摇头，因为自己，谭婠婠才会受伤。
“你别难过，我会给二表嫂找最好的大夫。”
“对不起，是我不好，连累大家为我操心，着急，受伤。”
“你说什么，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不帮你还能帮谁？”沈知清看于尔雅这么难过的样子，他心疼坏了，其实他心里也很痛苦。
是自己不好，只顾忙着计划南下的生意，最近都没有关心她，没有照顾好她，没有保护好她。
这几日胭脂铺和成衣铺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他竟然毫不知情。
错的太离谱，若现在不表现好，她怎么会喜欢他？心甘情愿嫁给他？
“是我不好，尔雅，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她眼眶噙着泪水，却倔强地没有流下来。
她很想抱他。
当刚才见到他的一刻，她感觉自己有顶梁柱，有靠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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