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僮筱亭好笑的眼神,田枣很无语,只能借敷鼻子掩饰心里的尴尬。
“我说枣儿啊,你都十八啦,不小了。”把炉子重新升起来的李婶儿忍不住数落起来,“这一天到晚的在外边乱窜,以后谁敢要你呀?啊?”
“哎呦喂,李婶儿,您可真甭操心这个。”僮筱亭乐了,“您还怕枣儿没人要啊?这傻铁蛋不是现成一个吗?”
“呵……”李婶儿笑着松了口气。
正拿着热毛巾敷鼻子的田枣,顿时瞪大了双眼看向僮筱亭。
“我嫁他?他想得美他!”
“嘿!你还甭嘴硬。”李婶笑着拿起茶壶给对方倒了杯水,“铁蛋打小跟你一块儿长大的,身边有这么个知冷知热的不容易,别老欺负他!”
“婶儿!什么叫我欺负他呀!”被摔不算还被数落的田枣顿时就不干了,“你看看,那明明就是他欺负我,你看、你看!”
看着把鼻子凑到近前的田枣,李婶儿仔细看了看,确定没事儿后伸手就把田枣凑过来的脸推开。
“你甭给我来这套,一准是欠先动的手,把人给摔急了,是不是?”
田枣瞬间无法可说,俏脸委屈的小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
“哎呀……说真的啊。”僮筱亭笑着接过话,“我看这铁蛋儿啊,还真有那么三分血性。敢把你这小祖宗摔成这样,是爷们儿。”
“不是……”田枣都懵了,来回打量了一下这两位长辈,“你俩到底是哪儿头的呀?啊?哪头的?”
“甭管哪头,赶紧的,把脸擦了,喝口水。”李婶儿把倒好的水放到田枣面前。
先被青梅竹马摔得鼻血直流,接着被两位长辈数落,哪怕田枣也知道他们说得没错,但这心里吧,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等晚吃过饭后,李婶儿他们都各回各家了,田枣把自家大门从里面插,然后再把抢来的手枪拿出来小心擦拭起来。
她想好了,有了这把枪后,只要大勇他们打听到韩庆奎晚的动向,到时候只要半路埋伏好,今天就能为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报仇雪恨!
正擦着枪呢,铁蛋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
“枣儿,在家吗?”
田枣没有回话,在不在家没长眼睛看啊,屋里灯还亮着呢。
“枣儿,你就别跟我置气了啊。”铁蛋站在倒座房的屋外,语气居然还挺强硬、挺勉强,“算我求你还不行吗,你就让我进去吧?”
正擦枪的田枣手猛地一停,脸到是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很不高兴。
这都是什么话?你来道歉的,居然还用这么强硬、这么勉强?
是我要你来道歉得吗?你把我摔成那样,自个儿还委屈了?
田枣越发不高兴,不过她现在的心思都在晚的报仇,根本没心情去考虑铁蛋的问题。
眼瞅着屋里还没有动静,铁蛋真得挺无语。
“唉……你让我跪搓衣板、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就想看一眼,你到底伤得重不重。”
也不知道这货是真得钢铁直男呢,还是觉得田枣是自己的青梅竹马,还是师父生前定的亲,觉得这事儿就不可能出问题。
做起事儿来、说起话来,真心让人无语。
别得不说,就刚刚那两番话,你到是调个顺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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