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一粟内,陆陆续续走出来三个生灵,不,准确的说是两个半,因为有一个只剩了个脑袋!

尽管只是个脑袋,且被莫名法阵限制着移动,但他的眼神里,头发里,甚至是每一个毛孔里,都散发着凌厉剑气,好像传说中的剑丸一般,犀利而不可直视。

“小子,上次你偷袭于我,致使我一招险败,我陈青风不服!可敢放开禁制,与我公平一战?”那颗脑袋叫嚣着。

“呸!你个不懂规矩的泼才,又讨打了不是?”

跪在地上的阴阳老怪见其嚣张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不由得又气又怒,却对另一个神情呆滞的白丝小萝莉视若不见,奇怪的让张智禹大感困惑。

“这人长得……”张智禹看了看白丝小萝莉,又瞅了瞅一脸娇憨的张曼婷,心中便有了猜测。

一定是我的另一个外孙女!

“哼!一脸奴相!”

那颗脑袋正是嵩山剑派掌门人陈青风的,先前被江南一剑斩下,送于沧海一粟中,交由阴阳老怪调教,不过看样子似乎效果不佳!

“嘿?给你脸了不是?”阴阳老怪抬手就要打,却见江南摆了摆手,这才作罢,“你就作吧!”阴阳老怪对了个口型。

“陈青风!”

江南沉喝一声,随即大手一攥,隔着数十米就将它捏在了手中,稍微一用力,顿时教他脑壳崩裂,血浆直流。

“你如今只是阶下之囚,是生是死全在我一念之间。不过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做成一件事;要么就被活活我炼化,化作我这沧海一粟的器灵。怎么选,你看着办?”

“呸!老子宁死不屈!”陈青风的脑袋呲牙咧嘴,一缕血丝缓缓流下,神情却异常郑重,“俗话说玉可毁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死而名可垂于竹帛也,有何惧哉!况且,我乃天阶武者,自有天阶武者的尊严,何惧一死!”

“是吗?”江南眼色一厉,又加重了些许力道,登时教他头歪眼斜,脑浆溢出,红的白的混作一团,“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欺辱一个武道高手,不觉得有失身份吗?”陈青风的脑袋哇哇大叫。

“不觉得!”

“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拔我头发算什么英雄好汉!”陈青风的脑袋疯狂挣扎,却撼动不了一丝。

江南依然不为所动。

“小子,你多行不义,必有灾殃!我劝你好自为之!”

“还敢咒我?给我炼!”

一缕金色火焰随即出现,金灿灿,灼热的好似太阳;汹焱焱,燃烧到虚空都在扭曲,甫一发威,就将陈青风脑袋上的毛发尽皆褪去。

“啊!异火,你怎么能有异火!”陈青风悲呼痛喊,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恐惧。

“这是虚空金焱,而且带了一丝带了母火本源,无物不烧,无物不燃,就连虚空都只能成为它的燃料,炼制你还不是轻轻松松!”江南淡淡道。

没错,这正是江南打杀炎日后获得的宝贝,尽管分给了朱雀少女一丝,但他自己又岂能没有保留。

说话间,陈青风的脑袋已经渐渐不见了血肉,白森森的头骨逐渐裸露,在虚空金焱的炼制下变得愈发璀璨,仿佛点化了的舍利一般。

然而,这只是表象。

天阶武者何等存在,尽管只是一颗脑袋,那也是精气神合一的脑袋,血肉筋骨神皆为一体,一生俱生,一损俱损,血肉的损坏,其实也是生命的损坏;骨骼的璀璨,则意味着另一个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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