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颛目光冷冽地盯着手中的渔阳怀治的手信,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阵不屑的哼笑声。
两根手指夹住手信,他猛地往桌案上一甩,仿佛这封信是令他十分厌恶的东西。
“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居然敢用如此狂妄的语气与本王讲话!他真把自己当成界域之王了不成?竟然胆敢对我们东域指手画脚、发号施令!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静静地立在一旁的皇甫明嵩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捡起被扔在桌上的手信,仔细阅读了一番后,同样嗤笑着说:“父王,依儿臣之见,这渔阳怀治怕是以为迁移界域之举全是他一人之功,完全忘记了咱们当初在背后怎么支持他的。如今大仇得报,也摆脱了神域的掌控,便想过河拆桥,真是忘恩负义!”
皇甫颛听后,脸色愈发阴沉得可怕,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哼!他以为有了蓟州八子作靠山,就能够肆无忌惮地翻脸不认人了么?堂堂天帝城,他就不怕那几个老家伙撑破了肚皮?!”
皇甫明嵩闻言,眉头紧蹙,双眼之中流露出一抹疑惑之色,“父王,儿臣心中有所不解,您此次执意要夺取天帝城,当真只是因为陵尹啸行所霸占的那些珍贵资源吗?还是另有深意?”
皇甫颛看了眼儿子,不屑地笑了笑,“你以为天帝城最宝贵的是那些修炼资源?错了!”
他轻哼了一声,语气森然,“陵尹喾能掌控沧溟大陆数万年之久,靠得是公孙现的夺舍之术,而公孙现,又是百万年前创世老祖的分身,你想想他一个分身能活百万年之久,靠得是什么?”
皇甫明嵩垂下眸子,略一思索,惊呼道,“也是夺舍?”
“不管是夺舍还是其他法子,为父都要弄清楚!公孙现是留了一手的,否则不会让陵尹喾只夺了陵尹啸行的肉身,却没保住修为,而陵尹喾能把做了数万年的江山丢了,就是因为陵尹啸行的肉身资质平庸,修炼了上万年还是无法傲视整个界域,实力不行,手段再多都没用。”
皇甫明嵩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明白了过来,他瞪大双眼,满脸震惊地说道:“所以,父王,您的意思是要查出公孙现的长生秘诀,然后如法炮制,以确保东域能够永远昌盛繁荣下去,甚至称霸整个沧溟大陆吗?”
皇甫颛微微斜睨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嵩儿,你何时开始如此目光短浅了?区区一个沧溟大陆值得我们费尽心思去称霸吗?真正有雄心壮志的人,应该将目标定得更高远,比如……称霸整个浑天星域!只有拥有这样宏伟的抱负,才能称得上是一名合格的修士!”
听到父亲这番话,皇甫明嵩心头猛地一颤,额头上也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层细汗。他连忙低下头,态度极为谦恭地认错道:“父王教训得极是,都是儿子见识浅薄,目光狭隘,可是……先祖遗训不是让我们不得扩张,只能固守东域吗?”
皇甫颛重重哼了一声,两道怒火隐隐窜出眼眸,语气充满了质问,“固收东域,然后日复一日、谨小慎微地对被人俯首称臣吗?哼,先祖修为平平,自然以保住皇甫世族的荣华和东域的地盘为首任,而如今,为父已经突破渡劫八境,又没了神域那座吃人的大阵,为何还要低着头继续唯别人马首是瞻?是时候打出我皇甫世族的荣耀了!”
皇甫明嵩低着头,体内的血液如烧滚了一般沸腾鼓噪着,他压制住起伏的胸膛,低声问道,“那么,父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皇甫颛慢慢地站了起来。他身材高大挺拔,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强大气息,那张原本威严无比的面庞此时阴沉如墨,仿佛被大片的乌云笼罩,让人不寒而栗。那双深邃的眼眸,其中更是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杀机。
当这样一双可怕的眼睛看过来时,皇甫明嵩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一呼一吸都变得极度困难起来。
紧接着,一阵低沉而又冷酷的话语从皇甫颛口中缓缓传出:“如今,是时候去会一会那几个来自其他界域的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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