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金丹境以上的修士怎么办?”禹王雍又问道。
金丹境的修士无需全然仰仗灵气来维系生存,然而激烈的大战总归只是短暂的插曲罢了,最终都会成为过往云烟。而在悠悠的和平岁月长河之中,毋庸置疑的是,修为越是高深之人,其拥有的话语权就越发重大,对于局势的掌控能力亦更为强劲。
无论在哪一个界域当中,真正能够让人依赖、依靠的,始终都是那些超凡脱俗、举世无双的绝顶强者们。
“眼下之计,也唯有让他们多多筹备一些灵石之类的物品了,如此一来或许能保得住性命吧。”申屠不错缓缓地开口说道,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无奈。
一旁的禹王雍微微垂下眼眸,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先前,对抗神域时,身为渡劫七境的至强存在,他也曾亲身遭遇过灵气骤然被封禁的困境,那种恐怖的场景,即便时至如今依旧清晰如昨。
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突然间步入了衰老的快车道,全身上下的精气和元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抽离而出,紧接着便是体内那磅礴浩瀚的灵气以及无坚不摧的力量,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迅速消耗殆尽。就连原本坚不可摧、强大无比的元魂,在此刻也变得异常脆弱,宛如风中残烛一般,似乎只需轻轻一吹,便能令其灰飞烟灭……
当体内所有的力量彻底消散无踪以后,留给他的便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等待死亡的降临。他的身躯瞬间变得老态龙钟,面容憔悴不堪,甚至想要站起身来都变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与此同时,他的头发如雪般纷纷飘落,洁白的牙齿也在眨眼间尽数脱落,整个人看上去犹如风中残叶,随时都有可能凋零陨落。
这世上最残忍的莫过于让一头曾经叱咤风云的猛兽体会垂垂老矣生命即将消逝的悲哀与绝望,因为没有任何事是能拯救他的。
禹王雍绝不想再体会那种感受。
“可整座界域之中,那可是有着数以亿万计的修士!而且其中绝大部分人的修为境界皆已超越金丹之境。如此庞大数量的高阶修士,所需消耗的灵石又该是何等惊人的数目?这场大战究竟会持续多久?到底要筹备多少灵石才能确定保住性命?这些至关重要的问题,诸位前辈们是否曾经深思熟虑过?”
禹王雍将目光缓缓投向了在场的蓟州八子等人,他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并非严厉,但其中仍旧带着那么几分明显的质问之意。
就在这时,渔阳洵转头望了过来,缓声道:“修行之路本就充满了机缘与劫难,不妨就把这场大战视作所有修士共同面临的一场巨大劫难吧。在这般生死攸关的大难面前,唯有依靠自身的力量去渡过难关,方能突破自身极限,而这也正是每一位修士在修行道路上前行所必须经历的关键一步。”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面容方正的大汉稳步走到了众人中间。此人手中握着一根方形拐杖,然而这根拐杖看起来更像是一件装饰品,被他轻轻松松地提在了手中。这位便是蓟州八子当中最为年轻的一人——桑榆枋。
或许对于当今众多修士而言,桑榆枋这个名字稍显陌生,但若是提及数万年来一直备受沧溟大陆修士敬仰的方木大师,那绝对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了。
桑榆枋看着禹王雍,“九方王,咱们打交道也有万年有余了,你自然是了解老夫底细的人,除了八子的身份,老夫经历的你几乎都知晓。老夫只问你一句,登峰之路可有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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