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爹,你就别乱猜了,我就是一时兴起而已。”

“真的?”颜卿墨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

芽芽有些心虚,但嘴上却连连保证,“真的不能再真了。”

颜卿墨知道就算这事是真的,芽芽也不一定会告诉他,只好暂时把这件事压在心里,等季渊回来再暗中好好调查一下。

“好了,那我不问你了,你坐下我来教你绣荷包吧。”

……

一个时辰过后。

颜卿墨看着手上歪七扭八的荷包开始怀疑人生。

荷包的针脚粗糙,到处都是线头,而且上面的刺绣图样简直丑得不堪入目。

他对着芽芽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芽芽,要不你以后每天都来我这里学学,阿爹觉得你学几个月应该会有很大的进步。”

最终他也没忍心伤了小哥儿的自尊心。

芽芽愁眉苦脸的放下针线,连他都忍不住嫌弃自己绣出来的那团东西。

“算了吧阿爹,我确实不是这块料,还是不要糟蹋这些布料针线,浪费你的精力了。”

离开主院后,芽芽还是没忍住将那团只能称之为东西的荷包带了出来,不过他暂时不知道怎么处理,就随意地塞进了衣襟里面。

晚上,颜卿墨将芽芽今天的异常跟季渊说了。

季渊听完比颜卿墨还要焦虑,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辛辛苦苦娇养了十多年的小哥儿喜欢上别人家的臭小子了。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晴天霹雳!

虽然知道他的小哥儿早晚会有成亲的那天,但不代表他能接受芽芽现在就喜欢上了别人家啊。

况且这还不是他主动给芽芽招赘,那就意味着芽芽是要嫁去别人家做媳妇的,那他怎么愿意答应哦。

季渊焦急地在卧室里转圈圈,颜卿墨本来还有些忧愁,看见季渊的模样都差点被逗笑了。

他赶紧上前拉着季渊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平复心情,“你先别太着急,咱们先暗中派人查查这件事,说不定就是一个乌龙呢。”

季渊眉头依旧没有松懈下来,“那要是真的怎么办?”

颜卿墨抿唇,半晌才开始接话,

“如果是真的,我们就先去考察一下对方的人品家世,如若都过关,咱们做父母的总不能坏了孩子的姻缘,缘分是天注定的,说不定这人就是芽芽是良人也未可知。”

“况且我们还能护着芽芽几十年,就算以后我们不在了,君安和果果也能保护好他。”

季渊深深地叹了口气,眼里全是对芽芽的不舍和疼惜,他揽住颜卿墨的腰,将脑袋靠在他肩上,似乎这样就能寻求一些安慰。

烛火摇曳,两人的背影相互依偎,明明两人还算壮年,此刻的背影却显得有些萧瑟和苍老。

第二天一早,季渊就派暗卫时刻注意着芽芽,接下来的几天,芽芽的一举一动都在季渊两口子的掌控之中。

可令他们意外的是,芽芽虽然每天都会出门,但暗卫几乎没发现他和陌生汉子接触过。

只不过有一处地方比较反常,那就是他这几天进宫频繁,并且老是拎着食盒往翰林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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