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汉子此刻满脸汗水,一半是害怕,一半是紧张,他往门外看了看,没发现熟悉的人,心里有些失望。
眼见县令大人又问了一遍,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
“回,回县令大人的话,小,小人是卢田村的卢贵,因为我爹得了风寒,听说济民堂的大夫看病厉害,所以去抓了一副风寒药。”
“小人回去后,晚上就熬药给我爹喝了,没想到喝下不久便开始拉肚子,我们最开始以为是吃坏肚子了,没想到我爹半夜居然直接没气了,我这才明白是药出了问题。”
“试问如果药没问题,总不能是我爹拉肚子拉死的吧。”
县令大人听完后将眼神转移到季渊几人身上。
他这才发现季渊身上的气势居然比他还足,不由惊了一下。
但他秉持着秉公办案的态度,并没有因此对季渊留任何情面,依旧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你们哪个是开药的大夫,上前答话。”
季渊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走到正中间,他没有下跪,只是拱手行了一礼。
县令见到他的态度有些不满,他觉得这人未免太高傲了些,于是问道:“你有功名在身?”
季渊摇头。
“那你为何见官不跪,是在藐视官威?”县令不悦道。
跪在地上的汉子有些幸灾乐祸,就连门外的一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暗叹季渊的胆大包天,居然敢挑衅县令大人。
季渊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只是抬眸看向县令道:“县令大人,不是我不想跪,而是我有不能跪的理由。”
虽然他想低调地呆在青山县,但并不代表每个人都能让他下跪臣服,不说现在他的身份,就算在原来的世界,他也只跪过祖宗和父母。
修真界讲究因果,除开本身亲近的人,轻易下跪会给自己和别人牵扯上不好因果,所以不是迫不得已和必要,是不会给人下跪的。
哪怕到了异世,即便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因果一说,他也一直坚持这个说法。
所幸这中间没遇到什么权势逼他屈服,而且后面又恢复了原身的身份,这下他就更不可能给一个陌生人下跪了。
县令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一样,他合理怀疑这人脑子有些问题。
他冷笑道:“如果我今天非要你跪呢?”
他其实并不是想仰仗身份硬要逼人下跪,实在是这人太过轻狂,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作为一县之主,他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他。
季渊面无表情道:“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免得你追悔莫及。”
“哈哈哈……”县令不怒反笑,“好,好得很,有骨气,我还就想看看你要如何让我追悔莫及。”
“来人,给我把他压在地上跪着,青山县还轮不到你这个毛头小子做主。”
“是。”堂内的官差立马上前想要逮住季渊,没想到被季渊灵活地躲开了。
孙大夫在一边看得着急死了,他知道师傅一向高傲,但现在县令大人面前,那是能任性的时候嘛!
他正要开口劝季渊,就见季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随意地丢在了县令的礼案上。
金属和木桌碰撞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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