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听这话,以为余笙完全被蒙在鼓里,立刻就炸了,“怎么?你竟然还不知道?”
“娘说的究竟是何事?”
“就是,听说王爷昨夜……”
“带了清风雅阁的前任头牌莺莺姑娘回府过夜?”余笙云淡风轻地补上了下半句。
“你知道?!”夫妻俩被余笙这淡漠的态度给惊到了。
“知道。”
“那你还……”秦氏瞧着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余笙,既心疼又有些怒其不争,“宿在外头也就算了,偏偏还如此高调,公然把人带回来,这不是……”打你的脸吗?
说到这里,秦氏一直未曾落下的泪终于夺眶而出。
秦氏一个纯纯的古人,侯府的当家主母,遇到这样的事情反应如此剧烈,是余笙万万没想到的。
其实这和景家的特殊情况有关。
余笙只知道景家有祖训“女子不为妾”,但她不知道,这“祖训”可不只是对女子有要求,对男子同样也有要求的——“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说是祖训,但景泰一家早就被除族了,所以其实这些都是景泰定下的规矩。
秦氏嫁进南安侯府的第二年就生下了景弘,自然就没有丈夫会纳妾的困扰,且后来她也看明白了,不管是公爹还是丈夫,对银子的执着和喜爱程度胜过所有。
贪图美色?
对景泰父子来说,不存在的,再美的皮囊都不及金银半分,与其沉迷温柔乡,不如把那精力省下来,拿去赚更多的银子。
景荣没有过别的女人,秦氏自然也没受过这种委屈,虽然早在赐婚圣旨下来的那一天,她对余笙今日的遭遇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难以抑制地难受。
“娘啊,你先别哭了。”余笙替秦氏温柔地擦掉了脸上的泪,柔声劝道。
“让她哭吧,不然憋在心里难受。”景荣眨巴了两下眼睛,努力将自己眼中泛起的雾气给憋了回去。
余笙:“……”原来哭包哥哥不止像娘,还随了爹啊。
余笙没再给夫妻俩留出时间来消化情绪,直接扔出了重磅炸弹,“九月王爷会纳莺莺为妾。”
这话一出,屋内瞬间变得安静,落针可闻。
余笙还嫌不够似的,又补了一句,“我们商量好了的。”
秦氏的泪还挂在脸上,闻言赶紧看向丈夫,见他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又将视线转回余笙。
余笙左看看右看看,叹了一声,道:“权宜之计。”
余笙便把为何要这样做的理由说了,听得景荣夫妻俩一愣一愣的。
当然,她和陈留的真实婚姻状况可是只字未提的,且陈留纳莺莺做妾的真实目的,目前余笙自己都不知道,自然也是无从说起。
掐头去尾的,就显得这事格外荒诞,景荣夫妻俩虽然心中疑惑众多,但余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莺莺的事真的是她和陈留商量之后做出的反击计划中的一环,夫妻俩便暂且信了她的说辞。
只是离开平西王府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格外的沉重,对着殷勤的流光也是半分好脸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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