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涅阳公主这样贬低南安侯府,余笙铁定要跟她吵起来,但现在,她爹南安侯还被宣德帝以“教女不严”的名义勒令在家思过呢。

她就是想反驳都无从下嘴。

总不能为了面子就将自家底牌给掀了吧?

她的胜负欲可没那么强。

再说了,涅阳公主又没指名点姓,鬼知道她究竟说的是谁?

景阿Q如是想。

涅阳刺了两句,见余笙依旧不搭茬,可能也觉得有些无趣,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撑着脸自斟自饮起来,没再继续揪着余笙不放。

余笙没想到涅阳公主居然如此轻易就放弃了,不免心底觉得好笑,上次见面对方还是个追着她不放的炮仗性子,没想到这才不过月余,倒是收敛了许多。

余笙无从探究涅阳公主改了性子的原因,因为她左边空位的主人,此时也落座了。

来人的目光落在余笙脸上,见她并未如想象中的那般颓丧,心中的担忧顿时便散了。

赶在余笙开口前,谢宝韵率先同她客套起来,“平西王妃,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声音清清冷冷,半点没有之前私下相处时的熟稔。

余笙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姐姐”顺势被咽了下去,脸上也堆起营业的微笑,“劳叔祖母挂念,一切都好。”

这声情真意切的“叔祖母”让谢宝韵一噎,还来不及再说些什么,门口已经传来了太监的唱和声:“贵妃娘娘到。”

二人赶紧起身,同众人一起行礼。

贵妃依然雍容华贵、大方得体,虽然脸上带了笑,但却莫名给人一种心情不太好的感觉。

宸妃依旧如往昔般安静地跟在万贵妃身后,衣着也半点不抢眼,同她这个人一样。

余笙却再不敢对她小瞧半点。

余笙的到场虽然吸引了现场最多人的注意力,但今日万贵妃却没再像以前一样点余笙的名,好像根本就不曾发现她来了一样,一个眼神都没给过。

倒是宸妃,与余笙的视线对上时,还微笑着朝她颔首,很是和善的样子。

余笙却忍不住抖了抖。

坐在旁边的谢宝韵借着现场喧嚣的歌舞声的遮挡,小声询问:“怎么了?妹妹可是哪里不舒服?”

短短片刻,“平西王妃”又重新变成“妹妹”了。

余笙笑笑,轻轻摇头否认:“没有,只是想到了点恐怖的事。”

谢宝韵没有追问,只往余笙的方向挪了挪,“你靠过来点,这样说话有点累。”

余笙从善如流地也往谢宝韵那边靠了靠,旁边的涅阳公主见状,很是不屑地“嘁”了一声。

余笙依旧是半点反应都没有,谢宝韵还来宽慰她,“涅阳的性子就是这样,你别理她,越是理她她越来劲。”

“我知道,姐姐别担心,这些日子我待在王府,也不知道五公子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提起儿子的伤,谢宝韵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狠厉,“将养了这些日子,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你,这些日子为着嘉泽的事受了大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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