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说当初余笙之所以能嫁给平西王,肯定是背地里使了下作手段。

可无论外头怎么说,南安侯府都没有出面做出过半点澄清,好像真的被宣德帝之前的训斥给吓破了胆子。

大家不约而同又想起南安侯府曾经的窝囊样来。

转眼便是八月。

这一日陈留回来,将流光搜集到的那些消息都跟余笙讲了讲,然后问道:“你还准备放任自流,不打算管管吗?”

余笙想了想,道:“我是没打算放任自流的,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不管才比较合适吧。”

现在她是犯了错的受罚小媳妇,当然只能逆来顺受,哪里还敢高调去替自己辩驳,那不是打宣德帝的脸吗?

再说了,南安侯府这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林清堂虽然已经出发去江南了,但南安侯仍在“闭门思过”中,可见现在宣德帝还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对江南提前做的那些安排。

陈留见她想得明白,便也没有再劝,只道:“倒是委屈你了。”

余笙却并不觉得委屈,她每日好吃好喝的,除了不太自由之外,哪里受委屈了?

因为不能出门,她的骑术进步不少,同乌桑之间越发默契了。

就连宫里派来的两个嬷嬷,她也只当她们是高级的免费私教,主打一个想得开。

“而且,等这事的风头过去,父皇肯定会奖励我的。”余笙双眼微眯,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

看得陈留忍俊不禁。

与名声相关的事,换做其他任何一个高门大户的女眷,都不可能像余笙这般豁达,她们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心里也难免会觉得委屈。

只有她,好像从来都没把这些流言放在心上过,见招拆招,从来不受半分影响。

想到这些,陈留心中滚烫,一把将余笙揽进怀里,“若是以后父皇忘了给你奖励,到时候我去替你要。”

余笙顺势窝进陈留的怀里,仰着头一下子亲在他脸上,“你说话算话,到时候可别耍赖啊。”

尽管这不是余笙第一次亲他,但陈留还是瞬间就迷糊了,耳朵红得厉害,嘴里“嗯嗯”地应着,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

平西王夫妻的温情脉脉只有王府内的少数人知道,在外面时的平西王却又是另一番模样,随着那些关于平西王妃的流言越传越凶,平西王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内阁的几位大人都是人老成精,自然不会去触陈留的霉头,只是苦了盛安宫当值的小太监们,他们头一次体会到了那些常年在朝阳殿伺候的同伴们的心情。

而此时的南宁王陈皓却与陈留形成了鲜明对比,几个月来他身上隐约的颓气渐渐散去,时常面上含笑,走路带风,一副英姿勃发的模样。

好似从前那个意气风发、备受追捧的二皇子又回来了。

陈皓的这一切转变都要归功于他的侍卫队长谢青,因为前些日子他从西北边境回来了。

带着陈皓的希望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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