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如秋水般的眸子一转,目光落在苏珩身上,嫣然一笑:“苏珩哥哥,你说是她叫得好听还是我叫得好听?”
苏珩见许知意玩够了,终于肯搭理他了,原先冷冰冰的脸转瞬之间笑得比春日拂面的微风还要心旷神怡。
果断起身,长腿一迈,衣角翩翩,走至许知意的跟前。
修长的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当然是你叫得好听,不过……”
顿了顿,俯身凑近,唇角微勾:“夫人要是再乱叫,为夫就要请你吃糖了。”
见眼前之人不像是开玩笑的,许知意心中一紧,连忙吞了吞口水,慌乱地避开目光:“不闹了。”
苏珩盯着她看了一会,又逼近了一些,在与许知意只差一根手指头的距离:“脸为什么这么红?”
许知意一愣,下意识双手覆住面颊,心虚地反驳:“哪里红了?”
“你该不会是……害羞了?”苏珩退开了一些距离,挑眉戏谑道,“是不是亲太少了?”
许知意当场咋舌,双手不断地推搡着他的胸膛,小声地提醒:“这是铺子……她们都看着呢!”
苏珩扬眉,眸中深意莫测。
下一秒,当即伸手托起许知意的脸庞,朝着她的唇吻了下来……
微热的唇瓣轻轻地贴了过来,温柔地细细吮着……
不过几秒就放开了她,慢慢直起身,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惩罚,罚你刚才不理我。”
话落,一边牵起许知意的手,一边吩咐张敬和秋橘:“把夫人的东西拿过来。”
秋橘和张敬茫然地对视了一眼后,立马抱起衣箱。
男子温柔低沉的嗓音宛如一杯烈酒,初入口香醇浓郁,后劲却灼热烧心。
“夫人”二字,当场让滕清微和王柠柠惊掉了下巴。
二人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没想到面前的女子竟然是苏珩的夫人,那她们刚刚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一出可笑的戏。
还没等她们回过神,又被眼前的画面暴击。
特别是王柠柠,见到二人这般亲密的画面,就像当场被打了一个巴掌,整张脸热辣辣的。
她不停地绞紧手中的帕子,咬唇看向许知意,心中半是不甘心半是妒忌得发狂。
这样凤毛麟角的美男子,虽然早知已娶妻,可偏偏娶这么一个人,她不服!
她明明生得好看,又有才学,还是堂堂的郡守千金。
黑城里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倾慕于她,可她都不屑一顾。
偏偏今日来了这么一个人,将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可惜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夫人。
这个庶女究竟有什么魅力,苏珩真是被枯枝烂叶蒙蔽了双眼,错把鱼目当珍珠。
而且竟然敢当着她的面亲热,不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吗?
她是不会让他如愿。
滕清微却没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只是冷汗涔涔,支支吾吾地问:“她真的是……表哥的……夫人?”
“如假包换。”苏珩目光扫过滕清微僵硬的身形,继续道,“想来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定是外祖父纵容的。”
滕清微一个小小的官眷,在外都敢如此放肆,更别提他的外祖父在黑城有多横行霸道了。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一步错,步步错。
这就好比第二个覃青青。覃家的下场或许就是他日滕家的下场。
滕清微抬起头,触到苏珩冷漠的目光时,不知为何心中骤然一惊。
只得硬着头皮道:“今日之事只是误会,我不知她是表哥的夫人。若我知道,肯定不会这样做。”
许知意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换了别人就能仗势欺人了?
听见此话,苏珩不禁摇头叹息了一声,似是在为滕家的以后而惋惜,又像是为已故的父母而惋惜。
王柠柠满腹心思全在苏珩身上,根本没在意身侧的滕清微说了些什么。
一心只想着如何吸引苏珩的注意。
想了想,连忙抬起小碎步,抱起左手边的衣裙,唇角挂着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地纯洁皎白。
落在苏珩身上的目光微动,甜甜道:“苏珩哥哥,我们方才不过是和她开了个玩笑,若是惹她不开心,我向她道歉。”
顿了顿,直勾勾地看向许知意,心中掠过一丝阴鸷,可出口的话大气又明事理。
“方才之事,多有误会。全是我一人所为,与苏珩哥哥无关,莫要因为我而生苏珩哥哥的气。你若是喜欢,这件衣裙就当我送给你的歉礼。”
话落,把手中的衣裙温顺地递了过去。
许知意瞥了一眼,伸手接了过来,脸上笑意尽敛。
对上一张虚伪的脸,只觉恶心。
下一秒,衣裙直直地从手中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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