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爱之人脸上的泪水,床边跪着一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们,胤禛苍老的脸上有着几分心疼。
怎么也抬不起无力是手给眼前之人拭去泪水,只勉强吐出几个字:“颜颜,我们来世还做夫妻,只有我们…”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明黄色的床幔里陷入一片死寂,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佟暖颜静静地坐在床边,感受着脸颊上滑落的温热泪水,心如刀绞般疼痛难忍。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只是机械地坐着,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佟暖颜终于缓缓开口,轻声呢喃出那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好,胤禛,我答应你……”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太上皇殡天的噩耗如同一股风暴席卷了整个世界。远在他乡的几个孩子得知这个消息后,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前来吊唁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怀着悲痛的心情,走进皇宫,面对着太上皇的灵柩,默默地哀悼和缅怀。
一身素白孝服的佟暖颜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先帝那平静而安详的面容上,仿佛时间已经停止流逝。这三天来,她没有合过眼,没有吃过东西,只是默默地守护着先帝的遗体,不肯离开半步。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身为长子的皇帝弘昭多次来到佟暖颜身边,双膝跪地,苦苦哀求她保重身体、节哀顺变,但都无济于事。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时分,一直沉默不语的佟暖颜似乎有了些许反应。然而,当她缓缓张开嘴唇时,说出的第一句话却如同一柄利剑穿透了弘昭的心脏:
"弘昭啊!你阿玛还在那边等着额娘呢,额娘不能让他等得太久……"
听到这句话,弘昭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他知道母亲对父亲的深情厚意,可如今父亲已然离世,难道母亲也要追随而去吗?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试图说服母亲不要放弃生的希望,但佟暖颜却只是轻轻摇头,表示心意已决。
就这样,在失去阿玛后的第七天,弘昭又亲眼目睹了母亲离他而去。这位年轻的皇帝悲痛欲绝,世间最亲之人相继离去,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哀伤与孤独......
…
红色的炮竹震天响,今日的京城格外热闹,街道上都是老百姓们在津津乐道。
老人:“听说了吗?四贝勒今日迎娶隆科多府上的庶女为妻!”
老妇人:“四贝勒?他不是早在康熙三十年就娶妻了吗?听说还是乌拉那拉家的嫡女!”
听着两人的议论,一旁的年轻小伙也凑了上来:“那你们真是孤陋寡闻了,听我舅舅家的二姑的表亲的远房亲戚说,四贝勒在去年就上奏折说只能迎娶一位嫡福晋,而且啊,必须是隆科多的庶女。”
此话一出,小圈子内惊呼不止,那老人琢磨着,突然问道:“那皇上是怎么答应了?”
话说两头,一年前。
装潢典雅清逸的卧房内,一男子眉头紧皱,满头汗水的呻吟着,忽地睁开眼,急切的坐起身:“颜颜!”
骨节分明的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思绪缓缓回笼,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死的胤禛,死死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无比陌生又有着几分熟悉,他这是回到阿哥所了?
“苏培盛!”
胤禛不动声色的掩盖住自己的惊慌,看着进来之人,本应苍老死去的苏培盛此时看着格外年轻。
“四爷,您这是怎么了?”
苏培盛一进来,看着胤禛满头大汗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询问出声,同时找来一块方巾给胤禛擦汗。
胤禛沉默着任由他擦汗,并思忖着该如何掌握住现如今的局面。
不等他开口,苏培盛小心的询问道:“四爷,福晋那边的人来禀报,大阿哥的周岁宴,四爷可有别的吩咐?”
周岁宴?!
这么说,他这是回到了康熙三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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