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真是前脚海利斯的人刚走,后脚虞家的人就来了,孙谨都能知道,他们附近安插的人可不少啊。

许久没见过那位老人了,知道了一点他们年轻时候的事,虽说还是觉得有些害怕,又觉得可惜,还觉得怪可怜的。

脸颊一痛,被人揪着抬起脸,“干嘛。”

“还好问我干嘛,你那副表情,又在想什么?”虞行翡一看孙谨的细微表情就知道他怎么了,“你这是同情上虞韵章了?”

“没有没有。”孙谨赶紧摇头,“只是觉得怪可惜的。”

说实话,虞家的那位做的事,孙谨也觉得真的不值得同情,真的就是可惜。

“不管你爷爷做过多少错事,可是,大美人爷爷心里,还有他。”想起刚刚看到那双碧绿眼睛,透过屏幕里看过来的眼神,孙谨都有些心疼,“大美人爷爷,也想见爷爷了。”

那么高傲冷漠的人,哪怕被伤成了这样,还是放下了身段,去原谅了。

甚至,主动开口,想见一面。

这怎么不让孙谨心疼。

“所以,冠冕堂皇的一副为了我们好的模样,不过是拿我们的事做筏子。”孙谨这么说,虞行翡哪有想不明白的,“他对你好,可不全是全无目的。”

想起海利斯人那副鄙视的嘴脸,虞行翡还忍不住气愤。

“爷爷,哦不对,现在可是我的父亲了。”想起现在身份可是已经改了,孙谨赶紧改变称呼,“父亲说的没错,我哪有什么是能让他图谋的。”

“当然有。”海诺暴乱那一天,海利斯?加兰亚的声声控诉,虞行翡觉得,说的可不止他,“他是从你身上在找寻他自己的影子,自己的人生过不好,也见不得我们好。现在,放不下高傲,就以你为借口,来达到他自己目的。”

孙谨双眼望天,暗自思虑,“你的话,我总觉得怪怪的。”

虽说虞行翡说的好像没问题,但怎么听怎么有挑拨感情的嫌疑。

父亲的劝导,是为了让他找到自我,甚至不求回报的无条件相助,要给他自由。

现在又给他们名正言顺的婚姻,还帮他们说服最大障碍,明明挺好的事,怎么到虞行翡嘴里就这么怪了。

孙谨想起了挖矿的顾司安和差点献身的沈景溪,抓着虞行翡开始晃,“你赶紧把顾司安放回来啊,你这脑子,简直是拆人姻缘啊啊啊!”

他们一路顺风顺水的,都能让虞行翡作成九九八十一难。

还好沈景溪碰到的是虞行翡,贞操问题不用担心,要是换个人,估计现在都被吃干抹净了。

沈景溪那模样,比任何一个明星都出色的多,真被逼得向其他人献了身,孙谨真的要愧疚死了。

“我可没锁着他,是他求我送他去的。”没被孙谨扯着晃动,抓住他双手,虞行翡有些不满。

“他在哪个岛啊,你把坐标告诉沈景溪。”早上沈景溪那副急切的模样,真跟急疯了一样,孙谨对虞行翡真是,一言难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以后可别做了。”

孙谨都要替顾司安谢谢了。

虞行翡觉得他是在帮忙,受人所托。等顾司安反应过来,想通了,和沈景溪和好了,估计得恨死虞行翡了,更别提跟煤气罐子一样的沈景溪了,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

“确实不能再做这种事了。”虞行翡深感认同,麻烦死了,“他在大澎岛,不过沈景溪现在就算过去,顾司安暂时也不会见他的。以沈景溪的作风,估计还要炸了我的岛。”

“那还是让他们先冷静一下吧。”沈景溪那黑社会作风,可真够吓人的,孙谨皱巴着脸,敬谢不敏。

车辆行驶停滞,知道等着他们的人一定在书房,两人一路相携着走进许久未来过的虞家老宅。

孙谨跟着虞行翡推门而入,看到那依旧伟岸的老人并未坐在椅子上,而是站在窗边。

虞韵章早已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坐回沙发,“都坐下。”

看着他们挨着坐下,虞韵章才继续开口,“海利斯这次直接到虞氏,来的突然,离去的匆忙,是什么目的。”

原来他也不是无所不知,孙谨心里念叨,也没敢开口,只是看着身旁的虞行翡。

“我和赵家的婚事,可以退了。”再一次提及,不需要再用祈求的语气,虞行翡也自在不少。

“虽然赵家现在对你并没有太大用处,可退婚的后果,弊端太大。”重复提醒这一点,虞韵章皱着眉,略微不耐,眼露警告地瞟了一眼孙谨。

伸手揽着寒毛直竖的孙谨,虞行翡唇角微扬,难得带着志得意满,“这位可不再是小孤儿了,你吓到他,他的父亲可不会放过你。”

“他的父亲?”虞韵章早已发觉,这两人的态度不对,尤其是虞行翡,态度强硬,再无半点臣服姿态。

“他的父亲,就是海利斯?加兰亚,爷爷,这个人,您应该很熟悉吧。”注意到虞韵章的手震颤了两下,虞行翡拍了拍孙谨的肩背,让他挺直身体,“他作为海利斯?加兰亚的养子,我们的婚礼要尽快举行,毕竟,我们虞家和海利斯比起来,可算不上什么。”

“加兰亚的养子…孙谨?”饶是虞韵章都无法理解,加兰亚这种做法的意义。

怎么不是虞行翡,而是孙谨?

“爷爷,我知道这很难置信,可是我父亲说,我和虞行翡的订婚事宜,他会亲自和你沟通。”这两位能再次相见,孙谨都忍不住有些激动。

“亲自…和我沟通?”虞韵章好似在听天外来音一般,听到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就狂喜震惊到失态。

哪里敢相信,真的还能有这一天?

就这么简单,加兰亚自愿再次见他?还能和他说话?

这还是他认识的加兰亚?

他的小哑巴,明明恨他恨到连报复,都懒得实施。

那么决绝冷漠的人,已经完全把他从心里拔除,连恨,都懒得恨他。

该不会是虞行翡为了气死他,故意编造的谎言吧。

虞行翡观察着虞韵章的神色就知道,仅凭他们这寥寥数语,虞韵章不相信也很正常,“可以准备我和孙谨的婚礼宴会了,相信他父亲会尽快和您联络的。”

虞韵章了解虞行翡,这孩子一向不屑谎言,又看向孙谨,那双眼睛也是带着坦然的欢喜,看过来的目光中,还有了然了一切的怜悯和欣慰?

加兰亚见过孙谨。

他真的能再次见到他的小哑巴了?

四十多年未见,加兰亚现在会是样子,肯定和他这副糟老头子的样子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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