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聆坐在秦晏宁身侧,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她,他就忍不住想笑。

今日上朝的时候,沙曼还说他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若非阿木一直提醒他,他真怕对着朝堂上那群老古董笑出声来。

可惜他今日的好心情,却被来自大彰的一个消息毁了。

拓跋聆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秦晏宁,“大彰那边说,要派人来大漠一趟。”

秦晏宁漫不经心地玩了玩手中的一把东珠,笑道;“大漠国力强盛,你刚刚继位,他们会派人来庆贺也不足为奇,到时候我将娘送出宫玩几日即可。”

“来的是谁?我的二皇兄还是五皇兄?”

大彰皇帝虽然多情,留下的子嗣也不少,但成功活到成年的却不算多,活下来的那些个理由还有不少个庸才。

按照原主的记忆来看,大彰的成年皇子之中也就二皇子和五皇子还能上得了台面了。

拓跋聆早就接受了秦晏宁从前在大彰后宫中之所以受尽委屈,不过是因为她在扮猪吃老虎的事实了,因此见到她对前朝的事情有所了解,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来的是五皇子。”

秦晏宁点了点头,她倒是也不奇怪,五皇子的母家出生行伍,五皇子也有一身好体魄。

大彰虽然如今势微,但他们仍旧认为大漠是蛮夷之地,二皇子体弱,皇帝自然不会派这位皇子出来冒险。

秦晏宁看向拓跋聆,见他有些犹豫,她便猜出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说。

秦晏宁挥了挥手,示意服侍的宫人退下,“还有别的事儿?”

拓跋聆倒是不想瞒着秦晏宁,他低声道:“同行的还有七公主。”

秦晏宁听见拓跋聆的话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原主姓六,七公主乃是贵妃所生。

当年林月便是在贵妃宫中当差,被皇帝酒醉后临幸才怀上原主的,原主和七公主出生的日子只隔了半个月。

林月怀上原主之后,贵妃认为她背主想了不少的法子折磨她,若不是林月性子坚韧,她兴许都活不到顺利产下原主。

七公主和原主一前一后出生,自她懂事起,贵妃就没少同她说林月是个下贱的背主的奴才,原主六岁时不过在花园之中摘了一朵花,便被七公主下令跪在花园中跪了三个时辰。

彼时林月不受宠,原主也是个近乎透明的公主,自然不会有人在意她所受到的伤害。

七公主见自己如此作贱这位姐姐,也没有人惩罚她,也就越发变本加厉了起来。

大约是一脉相承了贵妃的狠辣手段,七公主折磨起人来也花样百出,原主膝盖上至今还有一处伤疤,便是被原主在雪天里罚跪留下来的冻疮伤痕。

直到七公主长到十二岁,在贵妃的要求下,皇帝为她挑选了几位名师,她才渐渐没了欺负原主的心思。

当初,大彰想要用和亲来维系和大漠之间的和平,最开始选中的公主也是七公主,是贵妃在皇帝面前将秦晏宁这位六公主推了出来,她才免了和亲这件事。

秦晏宁微微弓身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虽说这个小世界的原主并没有愿望要求她去实现,但她既然用了她的身体,前世今生,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她秦晏宁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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