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莫三日,萧府的当家主母无故晕倒了,之后更是一病不起,就连御医也来了三波。

同一时间,抚语终于到了先君山,见到了常念,而后寻了个机会,和常念交谈了几句,喝了几口茶,莫名昏睡了过去。

抚语再次醒来时,玄清和凌夜之间的大战已经结束了。

“常念,你实话告诉我,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抚语揉揉有些头疼的额头,问道。

“小姐,如今我不再是你的奴婢了,我即将成为阿诀的夫人,忙的很,哪有时间关心这些事,如今小姐既然醒了,就速速离开吧。”

常念背过身,像是念书般说道。

闻言,抚语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瞬间慌得不行,穿上鞋袜,顾不上整理仪容就直接离开,在山间顺便拉住一个人,就问道:“小哥可知,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那人只是看着抚语,没有回答。

抚语心领神会地取下腕间的镯子递给那人,焦急地等待他的回话。

“这几日啊,确实发生了不少大事,先是国师未过门的妻子意外身死,再是国师查清是宫里那位动的手后伙同外敌将玄清吞并,要我说,国师当真是一个痴人,对医女真是痴心一片。”

从那人的第一句开始,抚语就觉得心慌得紧,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的记性差些,这样她就不会清楚地记得书中对天璇叛国的一笔带过:“自此,国师天璇成为玄清的叛徒,后世每每提起,皆嗤之以鼻。”那些后世人享受了天璇用名节换来的和平,却不愿花一分力气去了解他,只会人云亦云。

“那国师现在如何了?”

“不知道,宫变之后就再无国师的踪迹。”

抚语注意到那人对天璇的称呼,压下心中翻腾的愤怒和失望,舔了下嘴唇,带着一些期盼问道:“国师背叛了玄清这事,你不记恨他?”

那人摇摇头,说道:“不瞒你说,小人曾受过医女恩惠,当时还远远地看过一眼国师,只那一眼,小人便能察觉国师是位好官,只是,玄清辜负了他,也亏得他不计较,才为我们搏到一线生机。”

闻言,抚语忍不住热泪盈眶,当即跪下,朝着那人恭敬地拜了一下。

“姑娘,你这是···”那人明显是被吓到了,想要扶起抚语但又碍于男女之别没有动手。

“小哥是有大智慧的人,以后定能有一番自己的事业。”抚语快速拜完,边说着边将一枚木制令牌递给他,继续道,“这枚令牌你好好收着,他日若遇到棘手的事,只管去任何一家药铺,自会有人帮助你,这算是我对你的谢礼。”

“那多谢姑娘了。”

那人也没多扭捏,直接收下。

抚语转过身,就看见常念的身影,露出一个微笑,而后对着她说了四个字,就径直离开了。

常念在辨清抚语说的话后,紧接着就察觉到自己身上和系统的联系彻底断了,之前束缚自己的那把锁彻底消失。

她自由了,小姐不再需要她了。

“念念?”

常念闻声转过头去,就看见黑诀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嘴角忍不住上扬,回道:“嗯。”而后扑进黑诀的怀里。

“阿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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