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是知道些什么,怕是也看出对方是个不成的,提点过。

线索已经很多了,但房俊还是没弄明白,怎么就跟他扯上关系了。

他可没往后宅钻过。

想不通就暂时放在一边,房俊敲了敲车辕,让人去程府和窦府守着:“再去几个人在皇宫门口盯着。

让程怀亮和窦怀悊多带点部曲来喝酒,若是看见穿官府的衙役,都给我打出去。”

比起相信那些人的自觉,房俊更信得过兄弟的拳头。

高阳也不算说谎,回府的时候,饭菜都刚好端上来,她亲自用艾叶水洗了帕子给房俊擦脸。

不满的嘟囔:“莫不是我许久没出去了,他们倒是忘了本公主的厉害。”

房俊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公主不是刚打过杜荷。”

啧!

他看到那个惨状都唏嘘,还以为杜荷是装的呢。

没想到纱布底下都是真伤,鞭鞭见血啊。

“他活该。”高阳半点不心虚,拽着房俊落坐,才又掩着口轻笑:“说到杜荷,我今儿听到一桩乐子。

他也不知怎么着,大半夜的要去外祖家,刚巧太子派了人去请,又没点灯笼。

两下黑乎乎的就打起来了,杜荷直接摔晕过去了,连夜请了太医。”

房俊倒是隐约猜到了点真相。

心里就更痛快了,东宫这回怕是又得被训斥。

一顿饭吃的时间很长,两人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念头,小别重逢,连伺候的丫鬟都嫌碍眼,一并撵了出去。

明天就是迎敬婉君的日子,房俊再神经大条,也知道高阳肯定不舒服。

所以半个字都没提,只是细细说了在宫里收拾薛仁佑和杜荷,还把孟府的事提了提。

听的高阳不断唏嘘:“这倒是孟婉莹自己作死了。”

房俊讶异:“这话怎么说?”

高阳叹了口气:“我也是听永嘉公主说的,孟婉莹数落她的丫鬟不称心,就拿着芍药做对比。

说芍药一心为着她筹谋,宁可嫁到外面去,也不想分薄了姑爷的心思。”

孟婉莹哪能听得进去,拉着芍药好一通说。

高阳撇了撇嘴,学着孟婉莹的语气道:“男人哪里会只有一个女人的,便是我爹。

说着念着我娘,还不是子嗣一个接一个的来,挡不住的,与其看着别人在眼前晃悠,我宁愿是你。”

房俊筷子顿住。

孟婉莹真就傻到这个地步?芍药这就差明着说有心上人了。

还逼着人家当陪嫁丫头。

一把抓住高阳的手,追问:“你可知芍药心上人是谁?”

高阳摇头:“永嘉公主没说,不过看样子也是不清楚的,不过的丫鬟,谁在意。”

是啊,不过就是个丫鬟。

孟婉莹说着当她是亲人,实际都是从自己角度考虑的,从来就没问过芍药自己的想法。

怕是那次交谈之后,芍药就意识到了这点。

房俊晃了晃头。

这些还是让孟严城自己操心吧,至于他……

倾身向前,直接把高阳抱了起来:“夫人看来是吃饱了,该轮到为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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