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抬腿就踹,王捕头没准备,踉跄几步跌坐在地,头顶传来冷嗤声:“就这,你们大人也敢下逮捕文书。
脖子上的脑袋不想要了?别跟我来避重就轻那一套,都是小爷玩剩下的。”
脚尖抵着王捕头胸口,不让人起来,房俊一字一顿道:“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了说。”
唰!
府兵利剑出鞘,直接搭在王捕头脖子上,驸马说最后一次,那就是最后一次。
王捕头嘴唇颤抖,等了半晌也没见高阳公主阻止,这摆明了是给驸马撑腰。
看来传言都是真的,这对冤家现在你侬我侬了。
叹了口气,无奈拱手:“驸马爷,兹事体大,可否借一步说话。”
房俊盯着他看了会儿,谅他不敢再搪塞,这才慢悠悠起身:“那就借一步吧,给我滚进来。”
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其他人刚想跟上,就被刀刃逼了回去,高阳长鞭点了点:“没你们的事。
驸马说了是最后一次机会,都好好等着,若是王捕头不老实,你们的脑袋还得搬家。”
一众衙役瑟瑟发抖,都眼巴巴看向大门方向。
心里把王捕头骂了个狗血喷头,什么证据确凿,牵扯三司,关乎皇家颜面,公主也不会阻止。
这叫怕?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路上堵房俊,只要把人带去府衙,公主再震怒也不关他们的事啊。
王捕头也后悔呢,那些话都是师爷忽悠他的啊,这会儿是半点不敢侥幸,刚转过影壁就拱手说道:“您猜的不错。
证据不只是这个,孟小姐尸身怕有个血写的[房]字,经确定是她亲笔所写无误。
孟小姐的贴身丫鬟也证实了,孟小姐是看了你的书信才气冲冲出去……”
怯怯的看了眼房俊的脸色,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这不就再没回来吗,府尹大人也第一时间让人走访打探了。
好几个证人都听到孟小姐咒骂你,连名带姓的。”
都不存在误会的情况。
房俊都气乐了,行啊,一环套一环,严丝合缝的,他倒是不怀疑孟婉盈。
那就是个没脑子的,之前跟高阳对着干就是受人怂恿,就算为了算计他命都不要了,也想不出这种计策。
顿了顿才开口:“信上写了什么?”
王捕头脱口而出:“白鹭之白非纯真,外洁其色心匪仁。阙五德,无司晨,胡为啄我葭下之紫鳞……
就这一句,后面就是地址,丫鬟没来得及看,孟小姐就怒了。”
房俊一噎,这诗!
还真特么是他搬运的,之前用来讽刺东宫那帮不干人事的。
担心有人看不懂,故意曲解找补,他还亲自解释了遍,就是说别看白鹭羽毛很白,其实压根不纯真。
外表装的再好,内里也是黑的,不仁,既没有鸡的五种德行,也不知道好好打鸣,就知道胡乱叼人芦苇下的紫鳞鱼。
用这诗去激,孟婉盈不怒才怪。
房俊无奈望天:“那信上署了我的名字?”
王捕头摇头。
房俊又问:“送信的人呢?”
王捕头还是摇头:“门房没注意啊,就说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他本来都没打算帮送的,不是想处理的时候被丫鬟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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