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张了张嘴,具体的那些话实在说不出口,太有辱斯文了。
可不说又担忧殿下不清楚严重性,半晌才挤出两个字:“佞幸!”
这种凭风捉影的事放在旁人身上没什么,可太子是储君,容不得一点置喙。
少傅干咳了声,脸有些薄红:“您现在进宫,别管提不提杜公子,都会被联在一起。
万一陛下也疑心……”
那自然少不得一顿训斥,李承乾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去查,看看是谁放出去的流言。”
这个,少傅还真知道:“说书先生的故事,都是从魏王府里拿到的。”
“李泰!”李承乾想杀的人又多了一个。
连带着把皇帝都埋怨上了,自古娇宠幼子都是取祸之道,李泰算个什么东西,早早就封王了!
封也行吧,那就收拾收拾滚去封地。
留在京城是在盯着东宫的位置吗?
他还跟高阳走的近,可不将长安三虎都收入麾下了?
眼中凶光蹦现:“有证据吗?孤要指到魏王头上的,要快。”
他要入宫告状。
暂时弄不死三虎,就赶走他们主子。
少傅心思也浮动了片刻,很快还是摇头:“不成,话本子并没提及本朝,魏王也说了是自娱自乐。
让他们排练好了,在王府里演着玩儿。”
李承乾冷笑:“这种话你也信,若没有李泰允可,说书先生敢去外面先演,还交给旁人?”
不就是仗着父皇的宠爱吗,若是满朝文武当面,李泰能撑的住,说书先生和酒楼掌柜的敢不交代?
见太子又要出去,少傅赶紧伸手把人拦住:“这还真是巧了,说书先生排练的时候刚好被永嘉公主看见。
觉着有意思,非逼着人演上一场,还把一众的公主都邀请去了。”
可不就传开了吗。
心头火滚了又滚,李承乾实在想不出永嘉跟李泰有什么交情。
这怕真的是个巧合。
“让人去查,所有流言都给孤压下去,还有,去薛府和杜府送信。
让两位大人去救,便说……”
说什么都是借口,李承乾也懒得掩饰了:“说孤不便出面。”
少傅欲言又止。
他已经去过了,两位大人都明言不会干涉,还说能为陛下做事是薛仁佑和杜荷之幸。
以后也能少惹点祸。
这已经是明着对东宫不满了,少傅想了想,进言道:“不然,殿下还是去见见房相。”
其实他早就想说了,太子何不以储君身份,给房家个保证。
没必要树敌啊,关键你又打不过。
李承乾的怒火终于达到顶点,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薛仁佑没人搭救,淋了不知道多少场水,终于晕了过去。
太医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含糊表示是染了风寒,写过方子就跑。
房俊让太监把人抬走,还不忘在旁边叮嘱:“薛兄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明天还要测试滚木垒石等埋伏下的急行军。”
杜荷被余光扫到,狠狠抖了抖,磨木头的动作都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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