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最初的梦想什么时候堕落至此了?

在我们摆脱名为无助的苦难,在我们远离名为孤独的故乡,还是在我们沉沦那名为「家人」的承诺的……那些时刻?

我真的希望这么做么做吗?我真的必须……不得不去不择手段地实现那些指标吗?

直到此刻我还是没能想明白,可能…今后也再无可能想明白了…………

————

“自然可以,回答你的问题——我的确不是你所知的「狐狸」,亦或者你给予了谎言的那二者之中任何一名……”

“那我们有什么仇怨——啊!!!”

将血肉模糊的手臂顺势扭上三圈,摁住其中骨头,直接扯下。

目标血如泉涌,很快就能失血而死……但可惜,她并没允许对方可以这么简单地死亡。

“为……为什么……——啊!!”

踢起目标掉落在地的陌刀,将其插在那断面之上的近心端。

血……依旧喷涌,但量已少上很多。

死亡,得到了片刻延续,这片刻,便已足够让她不虚此行。

“羽沦会,羽沦……你也确实有些胆识,但明显还不够,要不然就不会打断执行人的话。这并不会让你的境况改善,只会改恶,不是吗?”

“唔……”

纵然剧痛无比,这个目标仍然克制住了本能,没有再发出半点干扰“询问”进程的声响。

‘往日作威作福,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帮会首领这一刻却汗流浃背了?’

‘看来她还是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缺少「锻炼」,缺少「锻炼」的觉悟,这次……是刺激少了,还是留给他们的余蕴太多呢?’

“你知道吗?纵然是些不堪入目的野草,到了季节也得收割,理智的农夫自然不会在野草堆里耕作,却也不会在丰收季节落下野草……”

“农夫总是又忙又累,既要照顾拥有良好前景的作物,又要看好整片农田,以防害虫或杂草的侵入。可怜农夫,万顷良田无法满足一座城市,便只能贡献原本所有,赶着夜色,在这杂草丛里翻找那些勉强能食的野菜……”

“只是可惜——你连野菜都算不上。讲了这些,你的血也将尽了……感受到了吗,那临近的死亡?”

看着目标,对方眼中的不甘、疑惑,尽皆化作苍白色的无力感……

不需要怀疑,她快死了。

“你疑惑,为什说是「询问」,我却不让你说话。你曾希望,只要你能在话语中施加足够的「言术」,便有机会逃脱,乃至完成反杀……正如你那千百猜想中的一个,允许被回答的那个问题——我是谁。”

晃动了一下对方逐渐失温的身体,或许此刻叫做“尸体”也合适?

“呵~有什么区别,谁说只有在人活着的时候才可以套取信息,在你死后,或许你脑袋里的东西才更好用……”

将羽沦的脑袋取走,她也对这尸横遍野的羽沦会露天会所毫无兴趣。

“蔑视,左眼,顺应切尔维利之意志,确认一处收获。今日之后,换名羽沦会者,实已覆灭。”

“……叮(通讯器的微弱回应声),右耳,已确定璨檀会无人生还。”

…………

“第三只手,总结于口,此次任务涉及的中等及以下的帮会已可基本确定完全处决……”

“‘基本完全’?三手,你如果不是失了智,最好来解释一下这个词的意思。”

喧杂而不混乱的心声突兀地安静了一会儿,本体第三只手的意思才给出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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