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是不等人的,到点必须开。
奶奶看到船向对岸驶出,对冯亚玲的打骂就更凶了。
可是,没有几分钟,奶奶却瘫坐在地上了。原来,向河中央驶出船,突然被一个风浪打过,船一下就侧翻了。
眼看一船人在哭爹喊娘中慢慢沉入水中,奶奶一下傻了眼。
等奶奶反应过来,连忙一把抱住孙女:“亚玲,你真是奶奶的救命恩人呀,原来河中间真的有魔鬼。”
最后,一船人被打捞上来,几十人全部缠绕在一起,惨不忍睹。
自此,冯亚玲便被称为当地小神童。一路顺利,从高中、大学,分到北京机关,还嫁了个上市公司的老公,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
听着冯亚玲这神奇的经历,经过刚刚高速的惊吓后,他们一路心神不宁,忧心忡忡。
作为经常在外奔波的商人,出门远行,特别是办理一件大事时,都会选择黄道吉日,碰到这样的恐怖兆头,都会产生严重的心理阴影:此次西行,必定充满凶险。
他们凌晨一点半才到西宁,在昆仑酒店安顿下来后,已经是凌晨两点。
今天一天,魏风心里像坐过山车似的。上午他高兴接上广州来的云中天,接着便与张山峰发生冲突。下午去兰州,接上西安来的廖雨辉,却仿佛接到一个自己的克星。晚上高兴接到北京来的冯亚玲主任,但在高速公路却遭遇到几丈高的魔鬼。
凌晨2点,躺在酒店床上,魏风高高兴兴想休息一下,却突然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魏风打开门,发现是张山峰闯了进来。
“魏风,你还在骗我?”
“你是什么意思?”
“你晚上是不是跟云总到兰州接北京来的领导?”
“我去哪里,这与你有什么关系?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你说什么?那我们一起去找云中天说说,你不解释清楚,看我怎么扁死你。”
“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就叫你走不出青藏高原。”
“那我们去找云总。”
奔波一整天,躺在床上,云中天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说富贵险中求,但这十几个小时惊心动魄地遭遇,他还是让他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障碍。
“咚、咚、咚……”有点高原反应的云中天,刚刚进入似醒非醒状况时,又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咚、咚、咚……”
随着急促的敲门声,本来有点缺氧,半睡半醒的云中天一下坐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深更半夜的,真的有鬼?”
“咚、咚、咚”又在门口响起,并听到了急切的呼喊声:
“云总,快开门。”
“什么事?”云中天一下就警觉起来,闪到了门边,听出是魏风的声音。
云中天一边开门,一边观察外面的情形。
门一开,只见魏风与张山峰寒风一样的就袭了进来。
双方火药味十足,不仅互相对骂,还指手画脚,只差点动起武来。
“云总,昨晚是不是我的朋友请我们吃饭去了,北京的领导是自己坐飞机到曹家堡机场,然后我派人开车接回来的。而张山峰硬说是我骗他,说昨天晚上背着他悄悄到兰州中川机场接北京的领导。”
“难道不是吗?昨晚我派人在曹家堡机场等了大半个晚上,直到最后一个航班到来,也没有发现你们,也没有看到北京的领导,后来,我通过内线了解,发现你们都在兰州中川机场附近。”
“张总,做事要互信,事情做好最重要,胡乱猜疑没有必要,只会伤感情。”云中天一边说,一边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一只什么样的手在掌握我们的行踪呢?”
为了安定张山峰的情绪,云中天对魏风说:“魏总,你先回自己的房间,我跟张总单独聊一会儿。”
魏风本来理亏,而打架又不是张山峰的对手,听到云中天一说,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云中天关好门,倒上一杯茶:“张总,你不要心急,大家做的事你都是知道的,何必将事情搞得那么僵呢?啊,不是告诉你这次北京来办事的是两批人马吗?等几天来的就是专门跟你办事的,你准备好要可燃冰企业的资料就行。”
“云总,千万不要让魏风知道跟我们办事的人,我另外联系的企业资料已经拿来了,到时候悄悄给你北京来的朋友。”
双方交流了一会,张山峰看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告辞而回。
云中天忧心忡忡,惊惶未定,在高原缺氧的环境下,躺在床上,似睡非睡,似梦非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梦魇连连的云中天突然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门外又响起了巨大的敲门声。
“嘭、嘭、嘭……”随着急骤而巨大的敲门声,云中天条件反射式的从床上爬起来,冲到房门口,从猫眼望去,原来又是魏风。
门刚一打开,魏风就拿着个铁锤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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