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只佩服强者,崇尚实力。

“生意人,请起。”崆峒道长:“你的这一跪,救了你。”

“道长,请接受我一拜。”

“生意人,不必这样。”

“道长,请收我为徒。”

“我二十年前就不收徒弟了。”

“请给机会!”

“顺其自然,等候天机。”

“我此次青藏高原之事,请给指点!”廖雨辉眼望道长。

“还是不说为好!”道长轻轻叹了口气。

“道长,认识就是缘分,一定请指点。”廖雨辉长跪不起。

“周公解梦中被狗咬是遭小人之意,你此去高原,必然遭遇争吵打斗,鲜血淋漓,生死难料。”

“道长,请赐法救我一命。”廖雨辉近乎哀求。

面对生死,人常有预感。

“念你能急中有静,顿识时务,低头认错,可以给点建议。”崆峒道长捋捋长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崆峒道长扶起廖雨辉,拉到身旁,耳语几句。

廖雨辉点头不已。

“酒能壮胆,更能坏事,谨记!”道长大声道。

“感谢道长赐教,我一定会牢记在心里。”

廖雨辉又是一次深深地叩头而拜。

“请多修炼,后会有期。”

当廖雨辉再次抬起头时,崆峒道长已不见踪影。

魏风望着道长远去的身影,心中无比惆怅,一种不祥的阴影涌上心头:“要不是廖雨辉啰嗦,他本可以好好请教一下道长。现在机会已逝,只怕自己命不久矣,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农庄老板赶忙用清水帮廖雨辉清洗伤口,并用布包扎好。

“没事,这点伤口不算什么。”廖雨辉显得很男子汉:“来,我们喝。”

“廖总,刚才道长怎么说的?”云中天问道。

“哦,少喝点吧。”廖雨辉不好意思的笑道。

在晚餐交流中,云中天认识了魏风这位特别爽的黑子陈海。

陈海是的的道道的上海人,跟魏风一样,也是随同在部队的父母来到格尔木市,在青藏高原出生、长大,工作,而且一晃就快50年了。

90年代企业改制,他没有读过大学,没有多少技能与资金,就到处打工为生。

现在,经过层层转手,他在兰州中川机场附近承包了金字塔最底层的一点建筑工程的打桩业务。

钱没赚到什么,但一天到晚都得奔波在灰尘滚滚的建筑工地,在紫外线强烈的太阳底下摸爬滚打,早就晒得黝黑。

刚见到灰头灰脑的陈海,还以为他是一个“非洲黑人”。

他们边喝酒,边讲述小时候在格尔木市的故事。

魏风记忆犹新:那是我们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建在沙漠戈壁中的格尔木城区还很小。

冬天风沙漫漫,寒冷异常,零下20-30度是常态,街道上几乎看不到绿色,也吃不到绿色蔬菜,更不要说其它商品。

大家都蜷缩在房间,很少外出。

夏天来了,天气变暖和后,格尔木新修的机场飞来了一架飞机。

飞机刚停下,同学们便蜂拥而至,好奇地围着飞机转来转去。工作人员便给他们每位小同学一人一粒糖果。

大家都舍不得吃,放在口中舔一下后又包起来,过一会儿后再舔一下,直到吃完,整整用了半天时间。

然后,他们把糖果纸夹在书中,上课时悄悄地拿出来闻一闻,舔一舔,一月、二月、一年、二年,直到小学毕业,糖果纸成了古董。

青藏高原仿佛是他们快乐的源泉,永远走不去的高原也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

对比魏风,陈海最满足的是自己的儿子已经完完全全回到了他的祖居地上海洋浦,而魏风的儿子却还在西宁打拼。

他们感叹那时的童趣、美好,而这种纯真,美好,随着社会的发展,物质的丰富,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大家喝着、说着,不觉已晚上10点了。

他们离开农庄,赶到机场,去迎接刚从北京飞来的客人。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