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抵达昆仑宾馆附近,魏风赶快下车。
李青龙帮云中天打开车门。
魏风提着云中天的行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们快步走向大堂,进入电梯,来到房间。
西部男人烟瘾比较大,抽起烟来不讲究场所。很多抽烟的人不好惹,不抽烟的看到也不好指责,所以,整个宾馆的电梯与走廊,都有一股浓浓的烟草味道。
一进入酒店房间,魏风就急忙问云中天:“云总,现在情况危急,张山峰带着二十多人,都是曾经跟他一起在海南州采金矿的工人,拿着采矿的工具,隐藏在酒店旁边广场的树林里,李师傅带来的十几个陕西老乡也等候在酒店附近,如果解决不好,马上就会打起来。”
“现在最紧要的是将张山峰叫过来,一起见面对质,求同存异,解决问题。”云中天觉得越是危险,越要清醒、冷静。
他心里明白不管张山峰怎样闹,对他还是要尊重三分的。
“但我们不得不防呀。”魏风有点着急。
“不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问题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不就是为了利益吗?”云中天放慢节奏,不紧不慢地说。
云中天现在才知道,魏风直接联系他,是想完全抛开张山峰,这在商业道德上站不住脚,是理亏的。而张山峰想独吞整个利益,使得事情办不下去,也违背了诚信、公平的市场规则。
为了利益最大化,魏风和张山峰都不惜违背商德,铤而走险。
但对于不可掌控的局势,他们的理亏也让他们面对即将发生的械斗感到胆怯、心虚、恐慌。
云中天胸有成竹地拨通了张山峰的手机:“张总,我们已经到了昆仑酒店1818房,你来房间坐坐。”
“我马上就到。”还在担心不已的魏风没想到接到电话的张山峰这么爽脆。
显然,张山峰就等在宾馆大堂某个角落,三分钟后就到了他们房间。
“云总,你好!”
“张总,请坐。”
张山峰进得房来,虽然表面上跟云中天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但表情依旧严肃,甚至面带怒容的注视着坐在窗边的魏风。
魏风也狠狠的盯着他,互不理睬。
“大家都是朋友,先喝杯茶再说。”云中天看到气氛紧张,就拿起水瓶,一人斟上一杯茶。
“你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我就不知道了?”张山峰似乎憋了一肚子的怨气,首先开炮了。
“我邀请云总来,与我们的生意没有关系,云总只是给我带来买的尼康相机,送我求的字画和岭南荔枝。”
魏总尽量压着嗓音说话,尽量按照云中天专门跟他的交待,心平气和,不慌不忙。
云中天特地从旅行箱里拿出尼康相机和北京一位大书法家写的两幅字,放在床上展示给他们看。
“不要把我当三岁的小孩,这是找借口,你们来见面要干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虽然他们都人到中年,但生活的经历则完全不一样,对事物的理解和判断也迥然不同。
云中天正准备解释时,因为常年生活在青藏高原,身体严重衰弱,去年才到北京做过心脏搭桥手术的魏风,突然暴发起来:“知道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想要甩掉我,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做什么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什么?没有关系!你放屁!”
“你放屁,有什么关系?”
张山峰忽地站了起来,一米八二的高度,居高临下,将手指向魏风:“你要这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揍扁你?!”
虽然比张山峰矮大半个头,但魏风也不是吃素的。他右手一拍桌子,霎地跳了起来:“你敢打,我马上叫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他妈的,你还威胁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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