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迅速抵达凉王城,申阳战战兢兢地引领李文来到太后的寝宫。太后姚珠正斜靠在榻上,悠闲地品尝着水果。一见申阳踏入殿内,她的双眼立刻喷射出怒火,但当她瞥见李文紧随其后,不得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哟,李先生,好久不见呀。最近过得怎么样?”姚珠语气中透着一丝讥讽。
李文一边恭敬地行礼,一边敏锐地观察着姚珠的气色。见她面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心中便有了底。“回太后,草民本想来宫中向您请安。不料申公公急匆匆地找到我,说您立下了遗嘱,要拿他殉葬。我一听这事,赶紧过来看看。”
“放肆!”姚珠怒喝一声,将桃核狠狠地吐向申阳,“你竟敢诅咒哀家死?”她瞪着申阳,厉声说道:“没错,哀家确实有这么想过。我要是死了,就拿你这奴才殉葬。你哭什么哭?难道你不愿意侍候哀家吗?”
申阳被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李文却微微一笑,从容地说道:“太后息怒。人死如灯灭,毫无知觉可言。要活人殉葬,实在是没有意义。”
“人死后有鬼魂,当然有知觉。哀家到了阴间也得让申公公侍候。”太后说着,突然看了李文一眼,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李文也侍候给自己,相貌虽然比不上申阳,但阳刚之气更浓,要是两个年轻人一起殉葬该多好。。
李文也察觉到了太后的眼神,想起了申阳的话,于是赶紧接口道:“如果人死真的有知觉,那么先王的愤怒可能已经压抑了很久。不知道太后见到先王时该如何解释,又如何介绍申公公呢?”
姚珠刚拿起一个桃子,却被李文的这番话弄得愣住了。李文怕她真的被吓坏了,于是又转口道:“先王正在等着跟陛下团聚,不能带申公公去。”
姚珠无奈地说:“哀家只是跟申公公闹着玩儿,哪里会真让她殉葬。再说,有个术士预测过,哀家还有四十年寿数,到那时,申公公也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
申阳听到这里,赶紧接过姚珠手中的桃子,为她剥皮,嘴里连声感谢:“谢太后,谢太后。”
李文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雕工精细的小盒子,呈献给姚珠:“陛下,此次臣前往南方经商,有幸购得一些珍贵的上等驻颜丹。此乃以稀有奇珍精心炼制而成,传闻中拥有非凡的养颜护肤奇效,女性服用后,可永葆青春之姿。”
姚珠轻轻苦笑,摆了摆手:“李先生,您又破费了。今后有何事,尽可找申公公协助办理。”
李文恭敬地点头,随后试探着提及了心中所虑:“太后所言极是。另外,臣还听闻我表妹乔珺近日不幸被大王打入冷宫,心中甚是忧虑。不知太后能否出手相救,助她脱离困境?”
姚珠闻言,心中暗道,就知道你此行目的在此,青梅竹马之情果然深重。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微妙的微笑:“乔妃此次确实做得过于冲动,为了一个女乐而冒犯了大王,这是何苦来哉?不过,念在她也是一时糊涂,哀家明日会试着向大王求情。至于结果如何,还要看大王的心情来定。”
李文闻言大喜,连声道谢:“多谢太后眷顾!草民感激不尽,这就告退。”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瞥了申阳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宫殿。
李文刚迈出寝宫大门,姚珠便迅速转身,一把揪住了申阳的耳朵。“你想往哪里跑?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她厉声质问。
申阳疼得直哼哼,却不敢有半句怨言,只能任由姚珠揪着他的耳朵。姚珠骂得累了,见申阳始终默不作声,被揪的耳朵已经红肿不堪,这才稍微松了松手,命令道:“到榻上来,给哀家按摩放松一下。”
申阳面露难色,犹豫地瞥了一眼门外明亮的阳光,“太后,这光天化日之下,恐怕不太合适吧?”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姚珠心中不悦,暗想这奴才今天怎么敢违抗自己的命令了?大白天又如何?她正要发火叫人把申阳拖下去惩罚一番,却见申阳突然跪倒在地,双手呈上一件物品。“太后息怒,这是李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说着,他将一只精致的羊脂玉佩小心翼翼地捧到姚珠面前。
姚珠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着这件晶莹剔透的玉器,心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她暗赞李文果然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但面上仍不动声色地问道:“他为何不亲自将此物献给哀家?莫非还有什么话要你转达吗?”
“是的,李先生确实有话让我转达。”申阳鼓起勇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请求太后无论如何也要救出乔妃。否则,他威胁说要将太后与我的事情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来耻笑太后。”
姚珠听后勃然大怒,“这个狼心狗肺的李文,竟然敢如此无礼!”她嘴上虽硬,但心中却不由得感到一阵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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