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女人的手腕和脚腕都被铁铐牢牢锁住,昔日光洁白皙的皮肤变得粗糙暗沉。
她发疯一般挣扎,铁铐摩擦着她的皮肉,几乎露出森森白骨。
“我没有得病!我不可能得这种脏病的!
你们快点放开我,这都是陷害,是易轻舟那个女人想要我的命啊!”
林幼欢哭的嗓子都哑了,发出的声音犹如恶毒巫婆。
她还是不肯屈服,坐牢她不怕,起码还有一条命。
可得了这种病,她还怎么活下去呢?
当医生通知她得了X病时,她第一反应就是陷害。
这一年在陆久潇的控制下,她怎么敢跟别的男人乱搞。
陆久潇是她唯一发生过关系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传染这种病呢?
病房外一片死寂。
突兀的咳嗽声传来,还有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林幼欢停止了唾骂,惊恐地看向门口。
气氛莫名的晦暗,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男人高大的身影变得岣嵝瘦弱。
“九爷...”
林幼欢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似乎没有留意到男人阴晦的双眼。
“九爷救我!
易轻舟污蔑我得了脏病,这不可能的,我除了您再也没有别的男人了啊!
九爷您行行好救我一次吧,我宁可坐牢也不想死啊!”
林幼欢低低的啜泣着,眼泪止不住的流,让她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表情。
陆久潇一如既往穿着体面的黑色西服,只是暴瘦的体重令他所有衣服都不再合身了。
曾经水润的桃花眼此刻毫无生气,灰白色的眼球许久才转动一下,好像死亡已久的木偶。
见陆久潇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咳嗽,林幼欢狐疑的抬头看他。
瞧见男人判若两人的憔悴模样,和脖颈处大片的红斑时,林幼欢吓了一跳。
“九爷你...”
她回想起医生说过的话,这种病有潜伏期,她现在还没发病。
一旦发病,浑身都会长满红斑,不停地咳嗽,接着就会多个器官内脏衰竭,进入死亡倒计时。
眼前的陆久潇,就如同那个医生说的一模一样。
陆久潇一只手握着白色手帕,每当咳嗽时就会捂住口鼻,而现在...他直接丢掉了手帕。
他一步步靠近,看着病床上女人害怕到憋住呼吸的模样,笑了出来。
男人苍白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癫狂,像是诅咒,又像地狱的召唤。
“我睡了那么多女人,究竟是哪个婊子传染给我的,我都不知道。
林幼欢,是你吗?
你被警察带走那天,见了哪个野男人?
是你害我得病的,对不对!”
陆久潇疯了一般掐住林幼欢的脖子,根本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
“林幼欢,我在翡翠山的时候就说过了,我救了你,你就得成为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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