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赵平生二人,跟着店小二进了房间,不大一会,小二就将烫好的一壶竹叶青还有两碟下酒菜送了进来。萧御倒是不客气,直接拿了筷子夹菜品尝,觉得吃的美味,脸上有了喜色,连忙倒了一盅酒,抿上一口,甚是幸福。赵平生虽也喝过酒,但之前都是一个人偷偷喝,如今跟一个还不太熟的男人一起,不免有些腼腆,也就没好意思动筷,在那看着萧御品酒吃菜。
萧御吃了几口,也察觉到对面的目光,笑道:“赵公子别光看着我吃啊,你也尝尝。”一边说着,一边另取了双筷子递到赵平生手中,又指着其中一道菜,满足地说:“你看这菜,凉拌的鸡腿肉,配以葱姜蒜,再以醋和辣椒拌之,其味鲜香麻辣,正适合下酒,你信我,快尝尝。”赵平生没办法,也只好吃了起来,不过这下酒菜确实美味,赵平生也沉醉其中。只一小会,这一小壶酒就饮尽了。萧御起身,走出房间,在外面栏杆处,刚好可以看到楼下侧面的柜台。萧御冲着下面喊道:“小二?掌柜的?再送一壶酒上来。”下面客栈老板正在算账,听闻抬头笑着应道:“好嘞,公子,这就给您送上去。”
这掌柜的正忙着,于是喊店小二,却发现小二也没在大堂,便对身后帮忙清账的妙龄少女说道:“珠儿,你去,帮爹爹给楼上客官送壶热酒。”“是,爹。”那少女应着,放下手中的活,就去后面取了酒,给萧御他们送去。
楼上萧御吃的正香,听到敲门声,知道是酒来了,于是没起身,直接喊道:“进。门没锁。”正吃着的二人本以为会是那店小二,却没想到,在轻柔地推门声之后,进来的是一名亭亭玉立地少女,不过十六七岁模样,面对两男子,似很娇羞。
按数数着,这才是赵平生正面相看的第二个女子,除了师妹赵暮雪,他根本没见过其他女子。一时间失了神,撂下筷子,双手无处安放。倒是萧御,依旧潇洒自如。只见他起身快步迎上去,却听那少女低头细声道:“二位公子,这是您要的酒。”说着玉手微抬,将酒递了过来。萧御已到她面前,顺手接过酒,放在桌子上。那少女见状,忙施了个万福礼,转身离去。
萧御虽饮酒,却头脑中想着正经事。他忙喊道:“姑娘留步,可否进来一叙?”
那少女听闻,回身施礼问道:“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唤小女子何事?”
“你可是这客栈老板的女儿?”萧御问道。那少女低头轻轻嗯了一声。萧御向前一步,离那少女更近了一步,那少女有些惊慌,抬头看向萧御,却发现萧御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牌子,问道:“你可认得这令牌?”这牌子便是锦衣卫的令牌,上面镌刻着锦衣卫独有的图腾。
那少女看了看令牌,认了出来,惊呼一声“啊”,然后嘴上说道:“小女子不知大人驾临,不周之处,还望大人恕罪。”一边跪了下去。萧御却先一步扶住她,轻声道:“姑娘不必惊慌,不必声张。本官近日来,有事要询问你爹爹,还望姑娘将他叫来。”那女子这才平定情绪,轻声应道,“是,大人。”
不一会,那客栈掌柜的笑着跑来,见面就说:“小人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未能好酒好菜招待二位大人,还望大人恕罪啊。”萧御笑道:“不必多礼,本官有话与你讲。”说着,把掌柜的推进房间,关上了门。
进了屋,萧御便把这个案子讲给掌柜的,吓得掌柜的忙问萧御该如何是好,萧御笑道:“这你不该问我,负责保护你这客栈的,是这位赵大人。”说着指了指赵平生。赵平生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筷子,起身忙说:“你是锦衣卫,明明是你的事,我怎么保护,我又没什么好主意。”
萧御听了这话,笑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萧御说道:“既然你没主意,不妨听我安排,如何保护,我来想。”赵平生听了,也没在意,接道:“好啊,都依你。”说完坐下接着吃起来,他觉得这鸡肉还真好吃。
萧御对掌柜的说道:“本官倒是有一计,还需掌柜的和小姐配合才行。”
掌柜的一听,当即点头,连连应道:“好说好说,大人但讲无妨,无论何事,小人一定配合。”
萧御瞟了一眼正在吃的赵平生,坏笑着说道:“本官这计策很简单,就是让这位赵大人,扮成小姐,假装睡在小姐的闺房。那贼人不知,闯进来,刚好可以抓个正着。”
听到这,刚抿了一口酒的赵平生,噗呲一声,呛得把一口酒都喷了出去,抬头吃惊地看着萧御:“你说什么,我扮成她,睡在她闺房?当诱饵?不不不,我不行,换个人吧。”萧御严肃地问道:“换人?这里只有你我二人,难道你要我去做诱饵吗?万一他去了别处,你去支援有用吗?外面那个接应的人,只能是我。所以,诱饵只能是你喽。”赵平生刚要说什么,萧御忙拽了拽掌柜的衣袖,使了个眼色。掌柜的也是老江湖了,当即就向着赵平生跪了下去,一叩首说道:“多谢赵大人救我全家性命。小人不胜感激。”吓得赵平生赶忙扶起他,无奈地应道:“好好好,我做就是了。不过,我可不穿女装,还有啊,萧大人,你可得保证我得安全。”萧御笑道:“放心,穿着随意,反正熄了蜡烛,无所谓的。而且我就守在客栈后院,他接近院子,我就会知道,都未必会让他见到你。”
三人商定,就把掌柜的送了出去。二人在屋内吃吃喝喝,就等入夜。
待到戌时,天色已经全黑,客栈大堂已经没了吃饭的客人,小二收拾好回了自己的房间。赵平生为了方便,换了身轻便的紧身黑衣,窝在那少女闺房的被窝中,黑暗里确实难辨雌雄。赵平生把剑藏在墙边,吹了蜡烛,静静地躺好,等着那贼人到来。萧御则是坐在后院一隅,独自喝着一瓶酒,看着夜空,等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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