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荒而逃的灼幽就没这么舒坦了,他漫无目地的走着,他感觉仿佛有无数蚂蚁在胸口,痒痒的,滚烫的,挥之不去。

灼幽来到寒云池,将身体泡在冰水内,过了许久才回到了青花殿内。

谁曾想发现这丫头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

换做以前,他会毫不犹豫把人丢出去,但是换作是她,自己那怪癖好像没那么严重了。

看着睡帘下朦胧不清的人儿,那灼热感又再次涌上。

灼幽深吸一口气,他的定力和何时变得如此差了。

他步伐放得很轻很轻,走近床边,清晨被子每次都换全新的,是他的习惯。

男人眉间一皱,这熏香应该是哪个刚来的不知道擅自给他换上的。

看来这丫头,是以为这新被褥,还有这熏香以为这床是为她准备。

自己跟她说过,他不喜熏香来着。

看着床上的人儿,往日里极其厌恶的熏香似乎也没那么难闻。

灼幽的目光才停留片刻,床上的人儿立马警觉得睁开双眼,看到来人,才缓缓打了个哈欠。

“你看着我做甚。”秦芜九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

好看。

灼幽在内心默默回应。

秦芜九有个蛮厉害的功能,沾床就睡,而且能立马进入深度睡眠,所以不过片刻而已,她就睡够了。

此刻的秦芜九横扫困意,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外面匆忙跑进一个殿仆,看到灼幽站在原地,知道为时已晚,身体一软,吓得立马磕头谢罪。

他本是想要补救一下,新来的死丫头居然给灼幽大人的被褥染上熏香,指不定这位阴晴不定的灼幽大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没准今日值班的人全部都得掉脑袋!被那丫头害死了!

“奴该死,奴该死。”殿仆用力得磕头谢罪,很快额头淤青一片。

“无碍,下去吧,下次不要犯了。”灼幽目光没有从秦芜九脸上挪开。

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跪在地面的殿仆头埋得很低,此刻他眼睛瞪的跟铜铃一般,颤抖的身体也随之平复下来。

“是!”殿仆不可置信得回答,用手抹去额头的汗水。

他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吗!?

灼幽大人让他退下?

他可记得非常清楚,去年有个不长脑袋的自作主张把自己绣的香囊塞在枕头下,味道极其淡,但是灼幽大人大怒。

直接下令剁了她的手指头,整个人做成花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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