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目光,在小黑鸟的小身子上扫了扫,又着冷色男子道:“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生无可恋的!”

圈外的人,脸色各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站着十几个人围着一个小圈。

把人类好奇的天性,显露无疑,他们也十分好奇事情的发展,是走向哪一个方向。

甘邢非常冷静,身材魁梧,如豹的双眼,可以看到犀利的光芒,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座冰山。

纵是在这气氛尴尬的时刻,甘邢也能沉稳开口,或许等待太久了,今天是所有事情了结的时候,说道:

“人这一生,有很多东西需要守护,

守护不了并不一定是你的责任,因为一个人面对太苦。

我一直以为你在外边过得很好,哪怕你不喜欢村子里的生活。

但你不能瞧不起村子,那毕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

还有我们大家能同你一起面对,甘漠,你忘记了我们曾经是誓言吗?”

“姓甘,难怪邢叔你一直对他如此忍让,

他就是村子里逗留在外的人,可为什么你如此不可理喻,

村子里的人从来都不是什么野蛮人,

叔叔婶婶们有血有肉,是天地间最善良的人。”

甘震南眉目微皱,感受过甘家庄村民恩泽的他,不允许他人侮辱村子。

小黑鸟眼睛冒火,瞪着眼讽刺道:“见过愚蠢的,没见过你这么愚蠢的狗腿子,

是谁给你的骄傲,把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那里也是鸟爷的家乡,还有一群八珍鸡媳妇,等着鸟爷回家,

难道你还想说鸟爷是一只野鸟,我呸,长得人模狗样儿,这种话也说得出,真不知羞耻。”

“事实胜于雄辩,一直穿着肮脏的兽皮,如同赤裸视人!”

冷色男子甘漠,不想理会这只黑鸟,扭过头去,身上丝毫不见灰尘的白玉玉甲,泛着光辉,好似在显摆自己的高贵。

“再意他人的穿着,本身就是一件很低俗的事。

我并未觉得穿兽皮,做的衣物有什么不好,

这是因为条件所限制,并没有你说得那般不堪入目。”

甘震南身上还披着黑色骨纹密布的披风,以及黑长的发丝在舞动,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外围方才说话那人,一直都是一个旁观者,但这时,却走了过来。

那人看了一眼甘漠身上的白玉玉甲,在瞧了眼自己身上已经破烂的深衣衣裳,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能因为他人的衣着,就判定那人的不堪,

你若只是再意这种虚荣,就好比放弃感悟人生的真谛,

也真不知道你,是如何踏上炼血境的!”

此话一出,此时此刻,又有多数人站出来。

虽然纠结在穿着这件事情上,会感觉很是幼稚,但是大道至简,往往一件小事,就能看出很多东西。

他们指着甘漠议论不已,甚至放声大笑,真是狗眼看人低,难道穿的好,就是所谓的人上人。

心安理得的享受,他人的推崇,完全是件毫无逻辑的事。

别人未必是崇敬你,而是因为你所做的事,让人感到畏惧,所以给你灌输很多美丽的话语,从而迷失你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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