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本章霍米cp预警,【】内为书籍摘抄,请谨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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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很大的阅读室内,壁炉的火光已经亮起,噼啪跃动的电子火焰,散发出特有的温暖,模拟着古老时代原始火焰的跃动温馨。
事先准备好的茶水和点心,已经在茶桌上就位,就连沙发也是最舒适柔软的状态。
【所有随风而逝的都属昨天,所有历经风雨留下的才是面向未来的】
并非刻意所选的书籍摊开在掌心,墨香随着一页页的翻动萦绕,轻柔的读书声在室内响起,拉开了专属于钱野优读书日的一天。
横滨刚刚在凌晨经历了一场秋雨的洗礼,这会儿虽然已经放晴,但细密的雨雾还未彻底散去。
玛格丽特撑着洋伞,听从队里调理医生的建议,独自一人随意漫步在远离市区的朦胧山林之中修养身心。
组合与横滨的一战,让她在港黑祸犬的手里重伤甚至生命垂危,幸好弗朗西斯大人愿意为她与餐厅交易,让她得以治愈。
但是行动的失败与自身战斗的失利,依然大大影响了她赏金的收入,这下想要还清家族债务,还需要另寻他法。
组合失败后许多人都回去了,也有愿意留在这里继续追随弗朗西斯东山再起的人,但她并不在此列。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她受伤的身体还需要再休养调理一段时间,她也早就回老家寻找其他赚钱机会了。
还有那个可恶的木头牧师……
她都救他了,他难道一点表示一点想法也没有吗?!害得她这几天又期待又害怕的,根本不敢随意出门!连医生要求的出门散步都拖了又拖……
她期待他来,又害怕他来时她不知如何面对他……该死的他如果没那种想法,她岂不是很尴尬!到时候解释说是因为共事情谊才救的他会不会有些晚了点?!
想到对方一直以来就只会清冷疏离的喊她“大小姐”“米切尔小姐”……她就有些生气。
那个木头!笨蛋!他们都搭档那么久了,他不主动一些,她什么时候可以喊他——
“纳撒尼尔……”
这个有些亲昵的名字辗转在玛格丽特的口舌之间,带着些小女儿家的羞涩。
“呸呸呸!”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玛格丽特顾不得良好的教养仪态,掩饰性的狠狠啐了几口,还不忘心虚的左右看看四周是否有人。
直到意识到这里是罕无人烟的林中小道,她才捂着扑通扑通的心脏,略有羞恼的原地跺了跺脚。
皮革质地的小皮鞋敲击着有些湿软的土地,溅起颗颗残留在草木上的雨珠。有几颗在跳跃中碎裂,洇湿了鞋面边缘质量上乘的白袜。
不过玛格丽特可顾不上这些,她又想到了这几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天在昏迷之前,她好像听到他喊了她的名字……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要继续活着】
钱野优总愿意去记下使自己有所触动的语句。虽然平日里用不上,但总觉得这些字语会在某时或某刻,为自己的观点披上一层文艺的滤镜。
她兴致勃勃翻出了纸笔,还颇有热情的从商城买了些贴纸印章和专门的画笔,饶有兴致的做起了手账摘抄……
“你怎么在这里?!”
人是经不住念叨的,玛格丽特转过小路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大片大片的竹林夹着一条长满杂草青苔,看起来有些碎裂斑驳的石梯蜿蜒至天边,红色门状的石造建筑伫立在最前端......
玛格丽特认出,这是一个已经废弃了的神社。
象征着神界与人界分割的鸟居虽然造型还是完好的,但无论是正中失踪的用以注明神社身份的额东,还是木制柱子上已经有些褪色的红漆,都昭示着这个神社已经许久没人打理的事实。
而她刚刚还在念叨在嘴边的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霍桑今天依然穿着他那身标志性的黑色修士长袍,戴着金色边框的眼镜,就这么在曲折向上的石梯中央,捧着永不离手的圣经静静站立着。
他的全身上下总是那么规整有序,让人忍不住的猜想,如果此时掀起一阵风扰乱他所有的秩序,这位向来考究的牧师先生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怎么在这里?!”玛格丽特一时分不清是惊讶多一些还是窃喜多一些,可能还有些胆怯和掩耳盗铃的退意。
她的脚步有些踌躇,主要是经过“美救英雄”后,她感觉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无法一下子找到日常面对霍桑的态度。
好在,那个笨蛋没有让她在这方面纠结太久。
废弃的神社并非毫无生命气息,无论是由石梯组成的石段上生机勃勃的杂草,还是石梯两旁神木林里叽喳的鸟雀,都给予了这片天地全新的活力。
霍桑站在石梯上俯视着鸟居外的玛格丽特,将圣经抱在怀中的那只手,不自觉的在书后摩挲。
“只是巧合罢了,米切尔小姐。”他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不过是又一起队医被迫害事件罢了……远在横滨市区的前组合队医·现玛格丽特调理医师捂嘴流泪ing。
“哈?”这莫名其妙欠揍的态度,还有这居高临下的傲慢.....
回来了,熟悉的欠揍的想让人忍不住抬杠的感觉都回来了......
“那我们的牧师先生还真有闲情逸致呢~”玛格丽特眉角抽动,努力咽下已经到嘴边的不礼貌,却还是没忍住的阴阳怪气。
“不过是替神勘察这世间罪孽的旅程罢了。”霍桑一步一步的从石梯上走下来,直到站定在玛格丽特身前,嘴里依然不忘带上他的神说。
“还是一如既往的上不得台面,照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勉强够得上给本小姐擦鞋的资格。”
玛格丽特的嘴一如既往的不饶人,但不知为何,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那场微妙的“美救英雄”,就好像他们的相处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生那件事情。
因为只要提起,就会有东西彻底的被改变。
【爱你的人如果没有按你所希望的方式来爱你,那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全心全意地爱你。】
当然,爱情可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钱野优很是赞同。也为自己随手抽出的就是本爱情小文而得意。
如果是一本枯燥的思想哲学大部头,她还真不一定能坚持那么久,搞不好一整个读书日都要完蛋。
“为米切尔小姐擦鞋的门槛有多高我尚且无法知晓,不过想来就算是落魄的大小姐,应该也不会只有一套衣服吧?”
霍桑刚刚站的高,老远就看到了那抹绿色的倩影。
依然是一身浅绿色的裙装,搭配上同色系的花伞和遮阳帽,从他每日的梦中走出到现实,携着微风漫步林间又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他有些后悔曾经在组合出发时嘲讽她是只知道将行李装满衣服首饰,将行动当作游玩的大小姐了。
现在,他宁愿她每天穿着着不同的衣裙,也好过类似的仪态日复一日的冲刷着他的梦海,使他不得安眠。
有些人就是那样,不见的时候想着他,见到的时候忍不住想打死他!玛格丽特停下脚步,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她有些生气的看向身后一直跟着她的霍桑。
玛格丽特和霍桑在神社相遇就当是个偶然吧,反正玛格丽特是单方面相信了的。
既然都遇到了,那作为搭档一起走一程也不会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因为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玛格丽特散步休养,所以当她提议要去上面的废弃神社看看的时候,霍桑也没有提出质疑和反对。
“每天只守着一个颜色衣服的人,可没资格评判我的衣着。”
她真是犯了病了,家族挑选的未婚男士一个比一个优秀,她偏偏看上了这个满嘴罚罪神谕的古板牧师。
不然呢?难不成要我穿银灰或者黑色的裙子吗?难不成要我直白的说,你也只有眼睛的颜色可以配衣帽了好吗?!
总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要很久很久才有机会说出口......
真是的,这样看来不会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吧......
【我看看天上的一片云飘着,而风呢?我听着风里一首歌哼着,而你呢?】
钱野优起身拉开窗页,雨雾彻底散去天气万里无云,有微风在亲吻树梢。
侧耳亲听窗外的动静,风里有歌吗?她反正没听出来。只得再次关上窗户,遗憾的于自己的无缘得见。
但无论如何,微风不会因此停歇。
“让你的风停一停吧米切尔小姐,它阻碍到我聆听神的声音了。”
此时的两人已经一前一后的走过石梯,漫步过长长的参道,路过已经干涸的手水舍和,那对已经快要被青苔杂草覆满的狛犬雕像,达到了神社的拜殿之前。
看到这个已经废弃多时的神社里,居然还有一些保存完好的绘马和祈愿签遗留,玛格丽特来了兴趣,她好奇的上前挑拣着这些异国他乡的文化产物。
而霍桑则端正的坐在附近供行人歇脚的石椅上翻看着手里的圣经。
他丝毫没有觉得在其他国度的神殿前,读着自家的神谕有哪里不对,正儿八经的像是正在自己的教堂里做礼拜一样。
这个神社原本供奉的应该是个帮助信徒结缘的神明。
玛格丽特随意挑选了几个字迹没有被模糊太厉害的绘马翻弄,看到一水儿的都是求姻缘恋爱顺利的祈愿后,她做下了这样的判断。
大部分女孩子都会对恋爱的话题感兴趣,这一点不分国籍不分年龄,更何况已经有了些许心思的玛格丽特。
仿佛找到了大宝藏一般,她当即兴致勃勃的决定自己也要尝试一下。
霍桑真的是在认真的看圣经吗?这烂熟于胸的内容他甚至倒背如流,翻阅书籍的这个动作,也只不过是对神的一种尊敬罢了。
他的圣经大部分都是自己手抄版,上一本刚刚被玛格丽特在码头那里吹散,而新的因为这几天没有睡好,还没来得及有精力抄写。
他手上捧着的这本,也只不过是套了层封皮的无字天书而已,一切圣言皆存于胸。
所以玛格丽特兴致高昂的准备向不知名神明祈求恋爱的行为,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让你的风停一停吧米切尔小姐,它阻碍到我聆听神的声音了。”
此类的话霍桑说过很多次,但只有现在,才是真正觉得女孩因轻轻转身,裙摆搅合起的风甚是喧嚣,使他无心他想。
不愧是擅风的异能者,总能扰乱他提前规整好的心境。
【从此,各自飘零,各自悲哀。】
钱野优不喜欢这句话,她觉得自己被大大的破防了。
就当她是恼羞成怒的迁怒吧,用力的合上这本书塞回书架,吃了几块茶点平复了回忆。又将茶杯蓄满后,她才随手抽出刚刚那书隔壁的那一本,继续她的读书日。
玛格丽特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有些莫名其妙,但无论如何她可不会落下风。
“哈?你指望从陌生国度的神社里听到什么?你神和此方神明谈经论道吗?”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语气傲慢又骄纵。
“正是因为陌生,才更需要仔细聆听我神的神谕。”霍桑头也不抬,只轻轻的又翻过一页自己手中的无字白纸。
就是这种莫名其妙挑起又不惹尘埃的态度,才会让她气急败坏。
“这样啊,那……你所遇见所祈求的‘喧嚣’,是这样的吗?”玛格丽特故技重施,她放下手中写到一半的祈愿牌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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