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穹顶高高矗立,绘满了神圣而精美的壁画,盛开的花朵装饰着每一个角落,光影在花瓣和叶片上跳跃着,显得熠熠生辉。

余染的杏眸从进来那一刻就一直紧紧的盯着岑让。

他身着一席黑色的西装,极优的身高衬的他十分儒雅,他安静地站在那里,白皙光洁的面容上依旧是挑不出任何一丝瑕疵。

干净利落的短发下是那双只有她的桃花眼,没了以往的空洞和冷淡,此时此刻,他的眸子好像柔得能掐出水似的。

四目相对,岑让的心脏跳漏一拍,某一瞬,她和心底深处十八年前的那张笑颜渐渐重叠在一起。

她不施脂粉,一席白裙,干净的就像浮在水面上的白莲,高贵轻盈,盛开在他的心尖上。

陆祁安把她的手交到岑让的手上。

男人宽厚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玉手。

他的手炙热又滚烫,似乎还带着微微的颤抖,余染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岑让这是紧张了吗?

“岑让,我知道你很爱小余,我只祈求,你的这份爱在未来,不会拿走一分,她是我陆祁安的妹妹,只要我在,容不得别人欺负她半点,你也一样。”

说着,陆祁安垂眸看了一眼一直望着自己的余染,淡蓝色的眸子深了又深。

很快,他收回视线,郑重其事地对着岑让叮嘱道:“不可以欺负她,不可以让她伤心,不可以让她陷进危险里,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岑让看着已经红了眼眶的余染,重重地“嗯”了一声。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陆祁安这才走下台坐到宾客席中。

婚礼仪式开始进行。

庄严的教堂钟声响起,白鸽飞舞,神父携着一本书进场,来到两人中间。

神父庄严的声音响起,“岑让先生,你是否愿意余染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岑让瞥了一眼余染认真的侧脸,嗓音低沉而磁性的回道:“我愿意。”

“余染小姐,你是否愿意岑让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余染郑重的点了点头,嘴角勾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我愿意。”

说完,她想扭头看他一眼,谁知脸还没扭正,便先触及到岑让那炽烈的目光,这一下,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她和岑让终于有了一个圆满且幸福的结局。

宣读完了誓词,神父立刻继续道:“现在请新人交换戒指!”

拿戒指上来的是伴郎沈烬和伴娘沈瓷,当他们两个人上来的时候,着实把余染吓了一跳。

余染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岑让,嘀咕道:“你不是说你不叫伴郎吗!”

“是他死皮赖脸要来的。”

“......”

看着余染还在愣神,岑让倒是从容淡定,拿过戒指,然后轻轻执起她的手,把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这对戒指是和他们当初求婚的那对戒指差不多,余染不喜欢复杂的,所以这次设计的婚戒也是十分简约。

余染回过神,拿过沈瓷递过来的戒指,然后执起岑让的手,把戒指套进了他的无名指。

两人交换完戒指,台下随即鼓起一阵最热烈的掌声。

“该扔捧花了,岑总的捧花得接啊,该扔捧花了!”

不知台下是谁喊了一声,让神父乱了阵脚,下个环节不该是新郎亲吻新娘吗?

怎么就到扔捧花了?

神父试探性的看着岑让,“岑先生,这?”

“就扔......”

站在他身边的余染也是听到了神父的话,在岑让还没说完时,就断了他们的对话,“不要,我不想扔捧花。”

她的声音轻柔又坚定,惹来岑让一个不解的眼神。

余染没有向他解释什么,而是看向神父,“我能用一下话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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