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男人泪流满脸,疼得五官扭曲,而那些泪,却也是为了他自己而流。
顾玖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底一片冰冷,他再抬脚刹那间便又碎了他的双腿,“你嗜赌成性,对爱你至深的双亲也能痛下杀手,你枉为人。”
男如同杀猪一般的喊叫声响起,他害怕地后退,嘴里辱骂着顾玖琰,可双腿却被踩得动弹不得。
顾玖琰轻蔑地看着他,悠悠抬手,内力运转,男人瞳孔骤缩,连声音都打不出来,可身体却扭曲成了诡异的样子,因为内力转动,顾玖琰四周带起一阵风,将他的青丝吹拂。
他的眼神愈发阴鸷狠戾,杀意露骨,猩红的眼底仿佛一只充满虐杀欲望的野兽,寒冷的嗓音仿佛淬着刺骨的冰,“原本看在他们俩人的份上,我不想杀你,因为那两个傻子肯定即便是命丧你手,也不希望你下去见他们。
他们还是会希望你活着,可千不该万不该,你还想对不该动的人起了妄念,你死千次百次都不足惜。
可姜妤说的对,让你死......太便宜你了!”
说罢,顾玖琰的眼底寒光闪烁,阴沉的气息在周遭充斥着,男人又一次呕出鲜血,他张着嘴嘶吼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紧接着,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开始流淌出鲜血。
姜妤知道,这个男人的生命力正在消失。
他被废了,四肢筋脉尽断,听不见,看不到,说不出。
他的余生,都只能痛苦地活着,亦或是即将死去。
姜妤没有同情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默默地对夫妻俩道了一个歉。
她和顾玖琰可能不能完成他们的心愿了,要放过这个畜生,她做不到。
......
顾玖琰和姜妤把夫妻俩给埋在了一起,他们那么相爱,想必是想待在一起的。
顾玖琰还立了墓碑,却猛然发现,他们甚至不知道夫妻俩叫什么。
姜妤想了想,温声道:“刻上慈父慈母吧。”
他们心地善良,对儿女拥有最慈祥的爱。
顾玖琰从始至终什么都没说,他给周边的那两户人家一些仅剩的珠宝,希望他们还在这的时候,能够打理照顾一下老夫妻俩的坟墓,不要让他们想了杂草。
两户人家听闻事情经过,也只觉遗憾痛心,更难过他们要是没有出去耕作,恐怕就能帮助一二了。
这话亦扎在了顾玖琰的心里,他始终沉默不语,姜妤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知道他很难受。
她不知如何安慰,便只能无声陪伴。
直到深夜,坐在篝火前,男人愣愣地盯着燃烧的火花,幽幽道:“如果我能够早点回来就好了,我不应该去采这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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