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三声叩门。
“娘娘,奴才闵淮安前来侍奉。”
宫门开启复又阖上,闵淮安端着洗脚盆出现在林涵的面前。
“闵淮安,想不到你如今的心胸可以宽广至此。”
林涵眉眼上挑,红唇紧抿,是闵淮安不曾见过的气愤模样,连带着消解了他喉中的那一份郁结。
闵淮安放下热水,卷起了衣袖,半跪在地,将林涵的右脚捧起,挽起她的裤脚。
林涵轻瞥了一眼闵淮安衣袖下的伤疤,说道:“这脚他碰过了。”
闵淮安一怔,轻笑一声。
伸手抚了抚水温,觉得水温恰好,便将林涵的双脚放下,细细地清洗起来。
“涵儿若是不喜,只管赶了他便是。”
林涵拽过闵淮安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质问道:“闵淮安,你就这么想将我推给旁人?”
“不过是个伺候的罢了,算得上什么旁人。”闵淮安浑不在意,漠然如无物。
“他是个人,不是你拿来使用的器具。”
林涵被气到,一把将闵淮安推在床上,起身压制。
“娘娘心疼他了?”闵淮安撩开散乱的长发,伸手轻抚上林涵的脸颊。
“只可惜,奴才想做这教娘娘欢愉的器具也不得呢。”
林涵语结,闵淮安自轻又轻视他人,此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
林涵不欲以言语伤害他,抽身欲走,却被闵淮安一把拉了回来,跌在他的怀中。
“你是想去找他吗?”闵淮安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林涵不语,掌心底下就是他慌乱的心跳。
身上人一言不发,闵淮安便愈发地心虚,他可以将这天下献上,偏偏无法给她常人所有的男女之情。
他爱她,自认为天下所有的,她都配得到。
他默认将那两人送上她的床榻,可却在宫门之外嫉妒得发疯。
“那两个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在小伶观中学了十八般武艺,早就被调教……”
闵淮安越说越过火,林涵听不下去,直接以吻封唇。
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一吻完毕,林涵才淡淡地说了句:“难听。”
闵淮安还沉浸在身上人的主动中,闻言缄了口。
林涵瞧他这副乖顺的模样,突然便起了几分心思,似小鸡般轻啄着闵淮安的唇。
一下又一下,连绵无决断。
吻着吻着,不知是谁先乱了呼吸。
“不……不行,我不行……”
闵淮安如触电般,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林涵被拉开时,尚是意乱情迷,双眼如魅丝地问道:“为什么不行?”
闻言,林涵的身下人如抽了血一般,浑身凉透,僵硬地如同木蜡。
“奴才……奴……”
“是因为这个吗?”
林涵挺了挺腰肢,两人的双腿便交织地紧贴在了一处。
“不,不……是……我……”
自宫刑之后,自己便再无与人如此亲密过。
狠辣如闵淮安,一时之间也如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涨红着脸说不出一句整话出来。
“我不在意这个,再说……”
林涵昂起头,伸手取下了自己的发簪,满头青丝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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