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昔日居住的水云居,沈舒禾拿着帕子轻轻给沈舒瑶上药。

沈舒瑶则是静静的坐着,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

沈舒禾看的心都揪到一块去,这才两年不到的功夫,她心地纯良的妹妹竟被摧残成这副模样,心中忍不住将崔家人问候一遍。

“这药是李老先生给的,专治各种皮外伤,安儿正是调皮的时候,我便随身带着,再过几个时辰这红肿就会消下去。”

沈舒瑶听了这话,只是轻轻点头,她的双眼微微低垂,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沈舒禾看她这心如死灰的样子,终是忍不住问出口:“那崔家人是怎么待你的?你受了委屈为何不回家说?”

这话一出,沈舒瑶泪珠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这几年朝中动荡,不过三年的时间,便历经了三位君主,多少权贵起起伏伏,暗流涌动,一不小心就是灭族之祸。

再加上沈恒山辞官闭门不出,生母身份卑微,全无倚仗,她如何说的出口。

“姐姐,说了也只是徒增父亲的烦恼。”

沈舒禾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便忍着,将所有委屈都往肚子里咽,你成婚时我是怎么和你说的,算了,你且先说说他们是如何待你的。”

沈舒瑶别过脸去,拭了拭泪水,嘴角扯了个笑道:“不说那些了,如今都好了。”

“到了如今你还想替他隐瞒什么?他今日在我沈家门口就敢打你,背后究竟是如何的磋磨你的?你不说我便叫人去查。”

沈舒瑶再也忍不住,趴在沈舒禾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把那些心里受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姐姐我说,那崔奕尘就不是个东西,就是可怜我那孩儿,已经有七个月大了,姐姐,你说她们怎么那么恶毒?”

沈舒禾听到沈舒瑶曾有身孕,且被害落了胎,眼神瞬间发狠起来,若是有人敢伤她安儿一分一毫,她非得撕了那人不可。

一说起那孩子,沈舒瑶眼泪便止不住往下掉:“姐姐,你也知道崔奕尘房里有个通房。”

沈舒禾点了点头,当初还是她叫人去查的。

“这大户人家,房里放一两个通房丫头,也是常理的事,我也不在意,只要我们夫妻俩一条心就行,可是。”

沈舒瑶冷笑一声:“我想与人家一条心,人家却把我的心意视为草芥,将那贱婢视若珍宝。”

“后来我有了身孕,我想既然人家对我不喜,那我便恪守本分,做好我的崔五夫人,养好我的孩儿就行,可他们连我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让我如愿。”

沈舒禾接着话道:“那孩子……”

沈舒瑶掩面痛哭:“是大房和三房教唆那贱婢害的我,在我必经之路撒了油,害的我那孩子早产,一出生便没气息。”

“而我那所谓的夫君却不相信我,说我搅的家宅不宁,诬蔑她们。”

沈舒禾神色寒冷,拉起沈舒瑶:“走,去找父亲做主,今日你就和那畜牲和离了。”

沈舒瑶止住脚步,摇了摇头:“我不和离。”

“难道你还舍不得那畜牲?”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