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沈舒禾坐在榻边轻轻的拍打着,渐渐地,安姐儿的呼吸均匀下来。
“人是我抓来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管不着。”
“胡闹!”
“好了,二妹,别再说气话了,我们得赶紧走了,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况且皇上已经在雍州等着了。”
李隐慧不屑地看着父兄,冷笑道:“到了如今,你们还做着春秋大梦呢!以为抓了沈舒禾,萧逸存就会把江山拱手相让。”
父子二人听了这话,皆垂下头,当下无言。
之后这么些人日夜兼程往东边去,过了几日,终于来到了雍州。
上位坐着已经被废的昔日皇帝,眯着眸子盯着沈舒禾。
“夫人一路辛苦了。”
沈舒禾抬起头环视了一眼厅内众人,开口道:“不知殿下这般费尽心思抓我母女到此,意欲何为?”
“自然是想请夫人帮个小忙。”
沈舒禾也早已明白废帝的意图,淡道:“殿下,裴谨远是不会受人威胁的,想来您也有所耳闻,当初北夷来袭,妾身身怀六甲独守陵州。”
废帝抿一口茶。
沈舒禾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到北夷攻进陵州,也未见他一面,后面妾身流落在外,颠沛流离,想来在他心里裴家军,侯府的荣耀比我母女重要的多。”
废帝冷笑一声,道:“夫人又何必过多解释,不出两日不就知道了。”
沈舒禾微微蹙眉,倒不是担心自己在裴谨远心中的份量,一边是家国社稷,一边是妻女,这叫他如何抉择,她不想他为难。
“殿下,即便裴谨远受了你的威胁,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一个臣子罢了,这家国大事哪里是他能做主的。”
废帝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如果没有裴谨远,萧逸存能坐上今日的位置。”
沈舒禾微怔,思索片刻,淡道:“殿下,这些家国大事,妾身一个深宅妇人实属不懂,不过妾身也明白一个道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废帝听了这话,面色阴沉下来,冷冷地道:“夫人说的极是,若是裴谨远听话那自然是好的,若他执意与本王为敌,那就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沈舒禾闻言,顿时背脊发凉,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自己是生是死无所谓,但是她的女儿不能。
而此时裴谨远正带着数十万裴家军赶过来。
“侯爷,还有一日就到雍州了。”
裴谨远哑着嗓音道:“可有刺探到夫人的情况?”
“穆彭这老贼派重兵把守城门,兄弟们一时进不去城。”江夏瞥了一眼裴谨远,继续说道:“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夫人如何。”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