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边塞,天高云淡,寒风凛冽。

广袤的大地上,一支庞大的军队整装待发。士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脸上带着坚毅与决绝的表情。他们的目光坚定,直视前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军队的中间,一面巨大的旗帜高高飘扬,旗帜上“裴”字分外醒目。这面旗帜不仅仅是一个标志,它更象征着军队的勇气与荣耀。

随着一声令下,这支整装待发的军队开始缓缓移动。

城门外,裴谨远勒住战马,回眸遥望向城楼。

一袭红衣的沈舒禾站在城楼上,如同一朵盛开的蔷薇,为这擂鼓鸣天的沙场带来一抹温柔的色彩。

虽隔着千军万马,但沈舒禾依旧可以感受到他气息,凛然而立,威武严酷,指挥若定俱是上位者的霸气。

肚子的小东西也为这振奋人心的场面感到高兴,正手舞足蹈地踢腾着,沈舒禾不免低头摸了摸,抿唇笑了下。

裴谨远走后,沈舒禾只是落寞了两日,便该吃吃该喝喝。

却说王桑倾自回到将军府后,便深居简出,仿佛将军府没这人般。

这一日她做了一些膳食,端着来沈舒禾这边,恰好遇上玉娘也在这里,玉娘站在沈舒禾身边,手中拿着笔。

沈舒禾细心的教导:“要这样,下笔要轻缓有度,你试试看。”

玉娘一落笔就在纸上粗粗的划了一横,小脸皱着,抬头看向沈舒禾。

“没事,多练几次就好了。”

王桑倾走了过来,行了一礼,“夫人。”

沈舒禾抬头,看到王桑倾,当下眉眼淡然地道:“王姑娘,有事?”

王桑倾陪笑道:“也没什么,听说夫人脚有些肿痛,便做了些赤豆小米糕,说是有利于消肿。”

沈舒禾点头,浅浅笑着:“有心了,且放那吧。”

玉娘盯着糕点咽了咽口水,沈舒禾轻笑一声:“去吃吧。”

王桑倾瞧了一眼糕点,拿起桌上的纸张,道:“玉娘这是要习字了么?”

嘴里塞的满满的玉娘说不出话来,只得点点头。

王桑倾思忖片刻,道:“夫人身子重,即将要生产,我原学过几年书,识的几个字,倒是可以教玉娘,就是不知玉娘愿不愿意跟我学。”

沈舒禾淡扫了眼王桑倾,却见她眸中尽是真诚和坦然,不由有些疑惑。

王桑倾察觉到沈舒禾的怀疑,当下抿唇轻柔一笑,“倾儿回到将军府已有些时日,整日闲着无聊,想寻些事做,好打发时间。”

沈舒禾听了她这话,眉头微蹙,半晌才道:“也好,我原也想给她找个老师,这几日耽搁了,玉娘这年纪也该学女红。”

王桑倾点头,便笑着问玉娘:“玉娘,你以后就跟着我学这些,可好?”

玉娘对王桑倾不太熟稔,但看到沈舒禾点头,便也同意了,“好。”

沈舒禾见此,向玉娘招手,终嘱咐道:“玉娘,从明日开始,你就跟着王姑娘好好学。”

玉娘只乖巧的点头。

接下来数日,玉娘去王桑倾那里学完回来,都要去沈舒禾那里说了学什么。

每每听到沈舒禾说:“我们玉娘又有长进了。”

她就高兴的不行。

这一日,沈舒禾看着日头,觉得奇怪,那丫头平日早就来她这里,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劲,便叫鹃儿去看看。

一会鹃儿就急冲冲的跑回来,喘着气道:“夫人,玉娘怕是病了,身子烫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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