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是来与我华山为敌的么?”

岳不群并未回答长青子的疑问,毕竟连他自己,也并不知晓盘踞在中丹田的那团气息,到底是什么。

“当然不是……”

长青子虽仍旧对岳不群解除压制耿耿于怀,但他终究不是来华山找茬的。

立即解释了一下,

“日前我与一人约斗比剑,那人剑法极为古怪,我输给了他。

心中抑郁,就想着来华山找你师父商量一下。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师父怎么了?”

提起宁清云,长青子又有些愤懑。

自己平素来华山,从未有人阻拦。

宁清云更是几次亲来山下迎接,实是对自己极好。

这一次来,先是剑阵招呼不说。

更是派出岳不群这么一个亲传弟子,几乎就把自己斗败。

败给那个剑法古怪之人,那也没什么。

毕竟那人行镖江南两州十二府,无论白道黑道都敬他剑法高明,许他江南三峡以东剑法第一。

论江湖地位,那人尚在自己之!

败给他,自己虽心中郁结,可并不丢人。

但败给岳不群就不一样了,若真的传到江湖,自己这还怎么有脸当青城掌门呢。

越想越气,长青子只想着待会儿见到宁清云,少不得要灌他几坛子酒。

毕竟他是怎么教出的这么一个弟子,让自己输的不明不白。

再想起自己的弟子,那更是一肚子火。

“道长,借一步说话。”

既然长青子已经没了脾气,岳不群自然不会再与他为难。

当下拉着长青子,别过封不平等人。

几个起落,来到正气堂前。

指着正气堂、朝阳峰顶,就把一个多月前的剑气之争,大略说给长青子听了。

长青子听得宁清云形容枯槁,被天地元气反噬而死。

不禁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这么说,我那老友已经死了?”

长青子哽咽着问道。

宁清云与他,虽分属两个门派。

可二人实是极为要好的朋友。

如今乍然听得宁清云与世长辞,长青子实是难以相信。

“是的,道长跟我来。”

岳不群看到长青子这般,不觉动容。

带着长青子,来到了宁清云的墓前。

“哇!宁老头,你不是说要与我再比剑千回,斗酒百坛么?怎么就撒手人寰,丢下我一人在这世啊……”

一看到墓碑的文字,长青子再也是忍不住。

扑在墓碑之,竟而嚎啕大哭起来。

那模样,若非岳不群知道二人是志气相投,只怕都要想歪了。

过了许久,直到哭的累了,长青子才郁郁停下。

“哎,宁老头,你这走了,我可该找谁去论剑……”

长青子坐在墓碑前,拿起一杯酒,自己喝一口,随后又洒在了墓碑之。

好似依旧在与宁清云共饮一般。

“罢了罢了,既然你走了,那我看来也活不久了。”

长青子缓缓起身,整个人竟真的好似老了几分。

“道长,还是保重身体的好。”

岳不群很难把眼前这个为故友神伤的老道士,跟刚刚那个在山门前横行无忌之人联系到一起。

看着他为自己这便宜师傅如此,不禁也是感慨万千。

长青子浑然未觉,好似不曾听到岳不群的话,更是不知道岳不群在眼前一般。

跌跌撞撞,向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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