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缨发现自己从行李箱临时转移到背包中藏好的东西被拿了出来,温和的神情也变得冷淡,"随便拿别人东西不太好吧?"

占歌此时表现的活像一个熊孩子,偏偏要和人做对,不仅没有把手中的瓷瓶放下,还变本加厉地从背包中拿出了另外一个盒子,在耳边晃了晃,"还上了锁呢。"

谢缨快速扫了一眼窗外,冠俊去了厕所,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他又看向面前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少爷,低声威胁道:"不想死的话,就把东西给我,然后立刻离开我的房间。"

他很了解这一类人,仗着家世和宠爱,就以为所有人都应该让着他,自身没有立足的本钱,没有靠山的时候不过一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罢了。

占歌撇撇嘴,谢缨紧盯着他,他顺从地将东西递了过去,却是虚晃一枪又将东西抽了回来。

被耍了,谢缨的手抓了个空,猛地上前一步掐住占歌的脸,将人抵在桌子上,"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占歌勾了勾嘴角,下一秒谢缨侧脸就挨了一拳。

"你他妈干嘛呢?"程盛看到眼前的这幕怒意勃发,二话不说冲进来打了谢缨。

冠俊站在门外瞪大了眼睛,又震惊又茫然,眼见两人又要打起来,才结结巴巴地拦在两人中间,"等等等会儿,也许是有误会呢!"

占歌微微扬起头,脸颊上的红痕清晰可见,他委屈道:"我就是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桌子上放着的盒子看起来很奇怪,我就拿起来看了看,谁知道他就突然冲过来掐我。"

占歌白皙光滑的脸上刺目的痕迹冠俊想当看不见都难做到,看着就可怜兮兮的,他眼神隐隐有点不解和责备的投向谢缨,又想听见他的解释,"谢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谢缨用手背擦过嘴角一阵刺痛,垂了垂眼睛,再抬起头神情很是歉疚,"抱歉,我有点太激动了,因为那罐子里是我爷爷的骨灰。"

"骨灰?!"何婷婷失声道。

两个女生理好行李后没在院子里看见众人便找了过来,正巧听到谢缨的话。

卫媛脚步迟疑了一瞬,跺了跺脚跑到谢缨身边扶着他胳膊,看着他嘴角的伤口满脸心疼,"程盛!就算有什么事你也不能随便打人吧!而且、而且那么重要的东西被人随便拿起来,他生气也是应该的呀!你不问清楚就动手……"

占歌举起手中的盒子,"骨灰是装在那个罐子里的吗?那我可没拿。"

他早在混乱的时候将手中的瓷罐子放了回去,谢缨神色有些难看,没吭声。

程盛嗤笑一声,"我看你近视度数也不止一两百度吧,还会冤枉人了,给小歌道歉。"

卫媛嘴犟道:"谁说骨灰就一定放在罐子里的?你就这么护着你弟弟都不讲道理了吗?要我说这盒子还上了锁看起来才像装了重要的东西……"

她的视线落在漆木盒子的黄铜锁上,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却忽然感到身侧一道冰冷的视线,不自觉噤了声,再看时谢缨表情淡淡、眼神温和好像是她的错觉。

"有道理啊,这次出门也算旅行,我实在想不出来谁旅行带着种东西,这盒子里还能放什么,你们不好奇装的是什么吗,总不能是金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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