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嫣伸手在崖壁上摸索了一阵,她扯出一根绳索来。她用手拉了拉,笑道:“风大哥,孙姐姐,我们就从这里上去吧!”

“我的乖乖。”孙若薇抬头向上望去,那高耸的山峰直插云霄,让她望而生畏。

“风十八,我恐高,上不去。”孙若薇小声地对万北林说。

“孙姐姐,你不会轻功吗?”如嫣笑着问。

“是的,如嫣,我什么功夫都不会。”孙若薇心说:难道如嫣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能学会武功,这也太强悍了嘛!

“孙姐姐,其实我也什么功夫都不会。只是在山上待着烦闷,我有时候就会偷偷溜下来玩。渐渐地,我就会用绳索攀爬。这绳索,”如嫣拉了拉,说:“这是母亲用一种八仙藤编织的,十分结实,我都用它爬上爬下十多年了。”

孙若薇凑近一看,只见那绳索不是很粗,编织的十分紧密,她用手扯了扯,绳索抓在手里有些弹性。

“头晕!”孙若薇又向上望了望,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没事儿,孙姐姐,你瞧着!”如嫣两手抓住那绳索向上爬去,她的身体相当灵活,动作十分敏捷。

孙若薇仰起头看着如嫣在绿林中自如地穿梭。她手脚并用,快速而灵活地攀爬着,仿佛是天生的攀爬高手。她牢牢地抓住绳索,时而跳跃,时而猱进,她的动作敏捷而准确,每一个攀爬的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和流畅。

“她真像一只猴子。”孙若薇心说,但她想到用猴子来形容美丽的如嫣一点也不恰当,她在心中暗笑自己词穷。

不一会儿,孙若薇就只能看到绿林中露出的如嫣的衣角。等到她再张望时,崖壁上已经见不到如嫣的踪影,她已经爬到了云雾缭绕的半山腰了。

“哎呀,风十八,我自己是上不去的。”孙若薇对自己的能力有清楚的认识。

“没事儿,我抱着你。”

“可这也太高了!”

他们正说着,突然发现绳索在不停地抖动,像蛇扭动,不一会儿,那绳索在他们的目光注视下,竟然被人收了上去。

“啊!这是怎么回事?”万北林纵身一跃想抓住那绳索,但他慢了一步,上面的人用了力,快速将绳索扯了上去。

“如嫣不会出什么事吧?”孙若薇问。

“应该有什么变故,我们在这里等等。”万北林说:“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看看。”

“你怎么上去?”孙若薇吃惊地问。

“用这个。”万北林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剑来。他抽出短剑在崖壁上刺了刺,崖壁十分硬,他一剑刺下,只刺出一个小坑。

“这个也行?”孙若薇说:“这崖壁太高了,而且短剑插不进去,你也没法借力呀!”

“试试!”

万北林说完纵身一跃,就蹿出好几米,孙若薇见他也是手脚并用,灵活地在岩壁上攀爬。他身体紧贴着岩壁,每用短剑插一下崖壁,就飞速前进几米,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随着高度的上升,难度也逐渐增大。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姿势,用短剑猛的一插,短剑竟被插断了,万北林只得回到崖底来。

“不行,如果有棠溪剑就能攀上去。”万北林看着手中的断剑说。

“那我们就再等等吧!”孙若薇建议道。

“好!”万北林说:“一会儿让石家兄弟在这里等着。”

他们回到了崤谷山下,阮满仓和梅卫龙又试探了几次,还是没能冲破陶三的箭阵。

万北林和孙若薇不知道如嫣上了山后,正遇到万长风和玉兰溪在谈话。香九见如嫣上来,她走上前扶了她一把说:“小姐,慢点。”说完后就帮如嫣把绳索扯了上去,并陪着如嫣回房间去了。

万长风和玉兰溪谈话时,如嫣从不待在他们身边。

万长风一脸的病容,他被欧阳晓晓咬破嘴唇,中了七魂散。这七魂散十分厉害,纵使万长风自己也是一个制毒高手,这次中毒也让他的内功消失了一半。

原来当年玉兰溪从皇宫中一路杀出来,她遇到的第一拨杀手确实是朱道派去的,也如朱道所说,功夫一般。所以玉兰溪在遇到太子派来的杀手时,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玉兰溪杀退太子派来的杀手,胳膊上中了一剑,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这时的玉兰溪也顾不上包扎伤口,又扑向另一路杀手,那是比丘带来的杀手。

经过大半夜的厮杀,又加上玉兰溪胳膊上的伤,流了很多血,这时候的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她想尽快摆脱比丘几人,就虚晃一招,向包围圈外跳了出去。她跑了不远就遇到了万长风。

“二师兄!”玉兰溪大喜,她认为平四把消息送到了,万长风是来救她的。

“小师妹!”万长风阴恻恻地笑了,他一抬手,一剑刺中了玉兰溪的前胸。

玉兰溪的眼神中充满着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眼神中透露出震惊和疑惑。她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身体一歪摔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万长风走上前,他捋了一下遮住玉兰溪面颊的发丝,盯着她。此刻的玉兰溪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嘴角浸出血丝。万长风用手替她擦着嘴角的血丝,又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给她喂了下去。

“她就交给我了,你们走吧!”万长风对比丘拱了拱手,抱住玉兰溪回到了万山盟。

“小姐、小姐!”平四见万长风抱着浑身是血的玉兰溪大叫道。

“她死了!”万长风一脸悲伤地说,他缓慢地走着,玉兰溪长长的头发拖在了地上。

“不!”平四大哭道:“不会的,我家小姐不会死的。”

万长风没有理会他,他把玉兰溪放在一张软榻下,沉默地坐在地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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