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恶人快要得逞的时候,是田大哥从窗户翻了进来,将那恶人从我身上拉开,叫我快跑。要不然、要不然……”她呜咽着。
“可是田大哥却被白保河的家丁抓住了,他又被那些人毒打着。如果不是后来全村的村民来到了仓库,他肯定会当场被他们打死!”阿伦娘呜呜地哭着。
“别哭了,阿伦娘,那事过去了!”田宝亮说。
他还告诉孙若薇,几个月前白保河带人来收牛,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带来的家丁不多,只有六七个人。他说如果白保河带的人多的话,守卫一定森严,他也没有机会进到仓库里去。
田宝亮当天交的牛品相极好,白保河和胖管家竟然没有为难他,给他的二十头牛都定了一等。他当时领了粮食后非常高兴,就准备给阿伦他们四家人送去。
这时他想到阿伦今天没有来,一会儿阿伦娘自己拉粮食回去可能费劲儿,于是他就想告诉阿伦娘在村口等等他,等他把分给另外三家的粮食送了,然后再帮着她把粮食送回家。
可是田宝亮只见着阿伦家的大车,并没有见到阿伦娘。
不祥的预感在田宝亮心中升起!他想起刚才看到白保河的神情来。
他看到白保河那双眼睛在阿伦娘身上打转,贼亮贼亮的。
“不好!”田宝亮瞬间明白了,他连忙叫人去通知村民。
“如果不是田大哥救了我,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阿伦娘说:“可是,田大哥却因此遭了殃。”
白保河没有得逞,灰溜溜地从贡牛村走了,虽然毒打了田宝亮,但他还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把胖管家叫来臭骂了一顿,并命令他把那个漂亮的小寡妇给他弄来。
不久之后,田宝亮又被人毒打了一顿,后来他家又莫名其妙地发生了火灾,他还差一点被烧死。
“这一切一定是白保河让人干的。”阿伦娘气愤地说。
白保河又命人给阿伦娘送来聘礼,说要娶她为小妾,阿伦娘气得把那些东西扔到了门外。
然后胖管家就派人到村里散播流言,说田宝亮与阿伦娘有私情。村子的人眼睛都是雪亮的,对这些流言蜚语嗤之以鼻。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孙若薇问。
“没有!”
“难道他就将这件事放下了吗?”孙若薇又问,她自己想又想又说:“应该不会!”
“他们今天来有没有什么异常?”孙若薇问。
“异常?”田宝亮说:“如果说异常的话,今天带的家丁比往常多了很多,我粗看了一眼,大致数了数有四十人左右,都带着刀!哎呀,孙姑娘,他是第一次带这么多人来。难道他今天是准备强抢?”
“啊!”阿伦娘被吓住了,惊叫一声。
“别怕,阿伦娘!”田宝亮安慰她:“我拼了命也要保护你。”
“幸好今天有孙姑娘在,不然的话,我真不敢想象!”阿伦娘一把拉住孙若薇说:“谢谢你,孙姑娘!”
“那个白保河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还得想想法子。”孙若薇思索着说。
“大嫂,不如将田大哥带回你家,我给他治治伤!”
“孙姑娘,这可能不太方便!”田宝亮拒绝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田大哥,你太见外了,没有你,我们娘俩肯定活不到今天!”阿伦娘说:“听孙姑娘的,去我家,让阿伦好好伺候你,像伺候他爹一般!”她说完就将那绳子上挂着的衣服收下来叠好,打成一个包裹,然后扶起田宝亮来。
孙若薇见阿伦娘做这些事十分利落,简直是一气呵成!
“阿伦娘、阿伦娘!不行的,不行!”田宝亮仍旧拒绝。
“田大哥,你就听大嫂的。我猜测这两天白保河就会有行动,走!”孙若薇说完就走出了屋子。
石家兄弟和阿伦也回家了,孙若薇写了一张方子让阿伦去找村里的郎中买几味中药。
买回药后,孙若薇让阿伦将中药捣碎,又从腰间的小布袋里拿出一些药粉来,搅拌均匀,让阿伦给田宝亮的伤口抺上。
“我来吧,孙姑娘,阿伦这小子毛手毛脚的。”阿伦娘接过药进到屋子里去给田宝亮上药。
孙若薇从窗户外望去,见田宝亮一直摆手拒绝,脸涨得紫红,但阿伦娘不由分说抓住他的手,先从胳膊开始涂药,田宝亮愈发地难为情。
阿伦娘仔细地给他涂药,涂到后背时,她偷偷地用衣袖抹着眼角的泪水,田宝亮浑身的伤触目惊心,让阿伦娘心疼不已。
孙若薇看到这一幕,心说:他们两人挺像一家人,不知阿伦娘索性嫁给田宝亮,断绝了白保河的邪念!不过,这种恶人的邪念能这样断绝得了的吗?
她又向院子里望去,阿伦正缠着石家兄弟教他练出大力气来,也不知道他们三人在讲什么,兴高采烈地!
孙若薇又望望院里的植物,她心说:“阿伦的爹有着卓越的审美观呢!瞧,他把这小院布置得多好!”
她又看了看石家兄弟和阿伦,心中一动,对他们招了招手。
惊天和动地来到孙若薇跟前,孙若薇小声地吩咐了他们几句,他们笑眯眯地带着阿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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