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冉的同伙判了十五年,”胡沫沫叹了口气,说道,“倒是董冉,没有判刑,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听说疯的很彻底!没想到一介影帝,竟是落得如此下场。”
牧怀远平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后脑勺,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动作,只是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
晚上,纪枧如约而至,他来到病房的时候,穿着一身休闲日常服。这样简洁的服装,很配纪枧的性格和颜值,与西装相比少了些疏离感和严肃感,像是落入凡间的神仙,平凡而又不平凡。
而真正的神并不需要多余的点缀,返璞归真反而能看出最原始的东西。
牧怀远的心漏了一拍。
与中午相比,纪枧的黑眼圈淡了不少,穿的休闲,从发丝到双脚无一不透露着精致,看的出来是费过一番功夫打扮的。
胡沫沫她们见纪枧来了,只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房间,熟练的都让牧怀远以为这是率先排练好的,但是这也从侧面表明,纪枧守着他好像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除他本人外都认同的习惯。
形成一个习惯至少要七天,如果这句话是真理,那么纪枧是每天都在守着他吧?
之前牧怀远觉得,他们之间的暧昧都是他一个人在使劲,因为纪枧在生活中,不是情绪外放的人,也看得出来于他相处时的被动状态,乏力还是有的,但也有得到隐秘回应的开心。
现在他才发现,纪枧是个行动派,他会养牧怀远取名的小猫咪,他会主动给牧怀远打电话,他会第一时间知道牧怀远出了事,他会主动陪着昏迷的牧怀远,他会帮牧怀远解决麻烦……
先前反驳胡沫沫的那句话,可以说还有三分犹豫,而现在他可以十分认真的说出那句话:纪枧不是那样的人,他对他不是三分钟热度而已,以后纪枧的行动还会更多,而他自己的认真和珍惜也会更多,他喜欢相互付出的紧密感觉。
这让他觉得很美妙而又神圣。
思维的畅通只需要一瞬间,像现在的牧怀远,他想通纪枧的真心也只需要一瞬间。
躺在床上很久了,牧怀远又不是真的病号,他真的很想出去走走,于是对纪枧说:“纪前辈,我想出去走一走,陪我去吧。”
纪枧有些犹豫,似是在担心他。牧怀远会意,光速从床上落地,并在地上蹦了三下,转了几圈,一边转还一边说:“看,我没事,在床上待太久了,很闷,再说我也不是上到腿了,不用一直躺在床上的。”
“唉,好,那就去吧,就去楼下走走。”纪枧语气带着无奈,但牧怀远却听出了宠溺的意味,别提小心思有多雀跃了。
夜晚是凉的,但并不让人觉得冷,月光和路灯的双重加持下,铺满鹅卵石的路面格外的清晰,他们行走于道路之上,影子随着光的来源变化万千,犹如此时双方的心绪一般,猜不透,摸不着。
两人独处,绕着楼下的道路,走了一圈又一圈,像是拉满了发条的玩具,除了发条走完这个客观理由,不会有任何的主观理由让他们停下来。
最后还是纪枧担心牧怀远会累着,拉着他来到路边的休息长椅上面休息。
恰好夜很静,月很圆,他们靠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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