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若是开不了口,不妨听我说说。”
过了好一会儿,元丰才开口:
“好,你先说。”
元歌起身扶着元丰坐下,拿出昨晚拿到的羊皮卷推过去,轻声说着。
元丰接过她推过来的东西,还未打开,听她轻飘飘的说完,猛然扭头。
他从未听过如此大逆不道,可又异常悦耳的话。
“晚晚你……你可想清楚了?此事若是成,将军府上百人皆得荣耀,若是败,便要诛九族。”
“爹,您躺好了只等将来,我保将军府无忧。”
元丰看着元歌平静且又坚毅的眼神,没敢再说什么,有些话说出来便是掉脑袋的罪名,朝着元歌点点头,心中一切了然。
“您打开看看!”
“这是?”
边说边打开羊皮卷,只看到后面几个藏宝图,又是猛然抬头看着元歌。
“这,这……这东西你哪得来的?”
“昨晚,她给我托梦,让我去拿的!”
元丰见她如此平淡的说着一些让人后怕的话,一时间头皮发麻。
若是被发现,私闯后宫,这可是要砍头的罪过。
“你没事吧!”
“没事,爹不用担心。”
元丰倒吸的凉气又在瞬间被吐了出来。
“那你打算?”
“这是他母妃留给他的,还是要还给他,但我不会让他知晓,否则以他们皇家人多疑的性子,说不定还会把当年梅妃离世的帽子扣在我们头上。”
“那这是真的吗?”
“您可听说过当今那人的爹当年的皇位来路不正?”
元丰惊讶的点点头,他女儿果然不凡,什么都知晓。
“这是那前朝遗留的东西,不巧的是,正好在梅妃的寝殿。若是老东西知晓他朝思暮想的东西在梅妃那里,估计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这里的财富足以让他后三代国库充盈。”
“那晚晚可知晓梅妃离世真正原因?”
元歌看着元丰,表情瞬间严肃:
“他在宫中藏了前朝之人,被她发现,一时间刺激的他癫狂,出手杀了她。”
元丰惊讶的张着嘴巴:
“这事切莫再对其他人提起,不过这人对他如此重要?”
“嗯,那人利用美色哄骗他说知道藏宝图在哪里,也知晓西晋的龙脉在何处。长期在他饮食里注入微量五石散,就是要看着他彻底癫狂。”
元丰早已掩盖不住自己的惊讶,一件件一桩桩只要说出来便是要诛九族的罪,但从元歌口中说出,他并未任何怀疑。
“晚晚,只管大胆去做,爹会为你扫清后顾之忧。”
“谢谢爹。”
一顿早膳吃的惊心动魄,完后元丰照常在房中跑步。听到宫中来人,元歌才起身去了前厅。
海禄带了两个小太监来传旨,只传召于元歌一人
元歌刚出站在厅堂,海禄客客气气的迎了上来:
“元小将军,咱家奉皇上旨意,特此来传口谕,皇上嘱咐,您不必跪礼。”
这一声元小将军让周围一众跪地的仆妇对视了好几眼。
“谢皇上。”
元歌抱拳躬身,海禄这才开口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腊月二十七申时三刻宫中特设庆功宴,将军府仅元戈一人入宫即可,钦此!”
海禄说完,又对着元歌热情的说道:
“元小将军,咱家见您首面,便觉得您是和善之人,当日定要来啊!小将军若是没别的事,咱家回了。”
海禄刚要转身,被元歌叫住,塞过去一个荷包,这是她来前厅时,祖母塞给她的,多次叮嘱别忘了给。
“海公公且慢,天寒地冻给您路上买酒钱。”
海禄拿着拂尘的手拍了下大腿:
“哎呦,小将军,使不得,咱家不能要啊。”
“海公公拿着。”
海禄挣扎了片刻,伸手接过,弯腰作揖:
“多谢小将军,那没别的事,咱家回了。”
说完转身离开。
元歌不知他为何对自己如此恭敬,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宫宴绝对没好事。
媛儿躲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扣着门框,惊慌无助。
她本以为将军身体不适她的所作所为便无人可管,谁知竟然遇到了这么个硬茬。
昨日她拉了个丫鬟过去问,谁知道昨日冲撞的那人竟然是元将军的义子,今日被宫里的公公称为元小将军,她挨的那巴掌白挨,这样的人即便将她折磨致残,她也没有办法吧!
突然想到一人,转身快步离开。
……
慕容翀一晚上没睡好。
梦里全是元戈和慕容悦成亲的画面。
任凭他如何在婚宴上打闹,别人只当他喝醉了酒,嬉笑着看着。
连元戈也是如此。
他心焦的往他面前去,可怎么走都走不到他面前。最后竟被自己气醒,醒来看着熟悉的床幔,一股无名的火气燃烧的更旺了些。
来福感受到太子殿下周身的怒火,低垂着眉眼,不敢说话。唯恐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惹殿下不开心。
可谁知此时,容亲王世子慕容易大咧咧的推门进来:
“堂皇兄,臣弟有事与您协商!”
不等来福劝告,慕容易已走上前去。
只见一只多宝瓶从空中划过,直直的落在慕容易面前。
“哇,谋杀亲弟啊……”
慕容易大叫着往旁边躲。
“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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