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圢一时间火气乱飞,他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元将军,当即怒斥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是......”

“若要在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些污秽之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刚看着他和小将军对打,身手并不差,刚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盛圢怒气冲冲的离开,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再次响起,慕容翀低垂着眉眼扭头,抬眸间瞬间安静。

“没事做?过来讨打。”

低沉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小兵早没了身影。

慕容翀扭头看着肩膀上的血迹,啧了两声:

“下手挺狠,不过,我喜欢。”

自言自语完,回了营帐,找地离给他包扎。

......

腊月初一前,大大小小的仗又打了几场,众人看着慕容翀“不情不愿”的被元将军硬赶着往战场上推已习以为常。

正当准备好看他笑话时,总能看到他不要命的把蛮夷往回赶,顺带着还俘获几匹战马。

就连牧野也背着盛圢悄悄的去关注他。

腊月初一这日,他冒雪截获一封密函。

说来也巧,本该是元戈要去的,结果刚出营帐腹痛难忍,脸色苍白。元丰便让他去,好巧不巧,让自己抢了功。

等解决了那送信之人,一刻没耽误,迎着风雪快马回营,可谁知距营地不到十里地,马踏空带着他滚进雪窝里,要不是听到元戈在叫他,兴许这一觉便也就睡过去了。

摸着从雪窝里爬出来,除了满地白雪,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顺着哀鸣找到那匹马,只剩出气,无奈只好徒步往回走。顺着记忆往营地走,脚下的雪已淹没脚踝。

刚走出一刻钟,漫天鹅毛大雪扑扑簌簌往下掉。

孤寂和落寞一时间涌上心头,他揉了揉冻得通红的鼻尖,自嘲一声,继续迈着艰难的步子前行。

天色擦黑,他一身大雪的出现在元丰的营帐里。

看着旁边安静看书的元戈,忍不住走上前将他抱了个满怀。怀里的元戈抬头看着他,眉目清秀,眼波流转,伸手抚上他冰凉的鼻尖,轻轻点了点,出声说道:

“此行辛苦,我为你煮了姜茶,先去喝一碗。”

慕容翀伸手按住即将滑走的手,刚想说两句,被对面的声音突然打断:

“燕公子,燕公子?”

慕容翀一时间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幕不过又是自己的臆想,此时此刻他正站在营帐内发呆。

见几人都看着他,开口说道:

“腿麻了。”

元丰见他浑身是雪,起身将他身上的雪扫下,又转身去拿了大氅,本想自己上手帮他系上,可旁边还有俩人,只随手递了过去。

“嗯,多谢。”

慕容翀将大氅披在身上,掏出那个装着密函的木匣子,递给元丰:

“能打开吗?”

“我试试。”

一时间帐篷里的几人各忙各的,元丰接过仔细看着木匣,另外俩人微微扭头看了看慕容翀。

【这小子对元将军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哎呦,这立了军功就是不一般。】

慕容翀歪头看了看元歌,元歌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兵书。

过了好一会儿,元丰翻遍了木匣子,严丝合缝,除了一个类似印章的图案,没找到任何能打开它的位置。

“莫非这盖印是钥匙?”

元丰抬头看着身边的盛圢,一时间看的出神,都没发现旁边多了个人。听他这么说,接着问道:

“小圢认识这个?”

“蛮夷俘虏苍擎还在的时候,听他说起过,这是他们蛮夷部落首领惯用的伎俩。”

“那这又是谁的印章?”

盛圢接过去看了又看,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元丰:

“要是没猜错,这是他二哥苍敖的。”

“当真?”

“义父看这里。”

盛圢指着一处凹陷:

“有次苍擎的印章掉落,被我捡了去,归还时他提了一嘴。他的印章凸出,他二哥的印章这里凹陷。”

“这要怎么开?”

元丰又犯了难,知道了如何开,也知道是谁的印章,怎么拿到印章是个麻烦事。

“是这个吗?”

突然伸过来的手掌心里,放着一枚白玉印章。

盛圢不及他想拿起看了看,连连点头。

元丰大喜,接过印章盖了上去,“咔嗒”木匣应声打开。

其他人的目光聚集在密函上,只有慕容翀紧皱着眉,心中多番思索:

【元戈如此神通广大?他是如何拿到苍敖的印章的?】

元丰扭头对元歌连连称赞,又拉过旁边懂蛮夷语的将士,听他逐字逐句的说出来给大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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