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松开手你不就跑了吗?嗯?元戈,你说我把你绑起来怎么样?”
元歌一掌将他推了出去:
“你有病啊!”
慕容翀应声倒地,元歌站起身,头也没回的往帐外走去。
坐在地上的慕容翀看着还在颤动的帐帘:
“啧,该说的没说,下次吧,下次一定要把你绑起来。”
起身走到案几旁,轻轻抚摸着带花纹的盒子,低声呢喃:
“母妃,你说小时候看到你的那个丫头还能找到吗?我找遍了大街小巷都没有她的消息,你觉得她还会出现吗?”
他母妃还在时,说给他定了个娃娃亲,那小女娃粉雕玉琢,特别讨人喜欢。却不告诉他是睡觉的姑娘,只说缘分到了,自然会遇见。
他见她对那女娃娃称赞有加的样子也并未拦着。他母妃离世前几日,听说把那女娃娃接进宫里住,可在他母妃去世那晚,庆安宫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未见到那女娃娃的身影。
他总觉得她看到些什么,故意躲起来的。他凭着庆安宫宫婢口述的样子画了她的小像,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并未找到此人。
如今这天大地大,如同海底捞针,找人的机会就更渺茫了些。
慕容翀从漫长的回忆中走出来,轻轻擦拭着那个她母妃就给他的盒子。
擦完后又拿起桌上的图纸:
“这图纸对你来讲,不难吧!我想你肯定也是会的吧!”
低声说完思绪又回到盒子上,看了许久。和往常一样并未打开盒子,转身离开。
若是他打开盒子,定能看到她母妃留给他的小像,边上一行字。
【母妃为你择的佳偶,吾儿可心悦于她?】
若是看到那画像,他定会惊呼,为何她的眼尾也有一颗泪痣与他如此相似。
……
元歌刚回营帐,元丰紧跟着走了进来:
“晚晚,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听他们在议论你被一男人抱走了,是谁?”
元歌见元丰一脸怒意,委屈的看着他:
“爹,是那个送粮的燕岁。”
元丰不动声色的问道:
“他可有做过分之事?”
元歌认真的摇摇头:
“没有。”
“那就好,晚晚,定要离他远些。”
“是,爹我知道了。”
元歌见元丰提及他眼神闪躲,猜出了一二,但并未追问。
只在元丰转身出去时,回想不久前脑海中闪现的片段画面,微微皱眉。
那画面富丽堂皇,如同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
一个美艳的女人将她推进一个衣橱里,她透过门缝看去,那女人被一抹明黄的衣衫紧紧的掐着脖颈按在软榻上。
本还在挣扎的手脚,瞬间软塌塌的垂在榻下。
那人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看他,猛然转身,朝着衣柜走来。
她吓的往后靠,跌进一个漆黑的密道里。
刚在慕容翀帐内看到的盒子,上面的花纹和记忆里那座宫殿里的花纹相似,两棵并蒂莲。
莫非那女子是他母亲?
他是……元歌没再继续想下去。
接下来几日,元歌见人就躲,完全不给慕容翀单独见面的机会。
军营中除了元丰知晓慕容翀的身份,其他人一概不知,盛圢和范晔见元将军对他如此客气,本想与他交好。可时常见他脸色铁青,横眉冷对,也没了心思。
所以除了苍擎偶尔的嘲讽外,慕容翀很少再与其他人有交集。
冬月第二日,蛮夷进犯,苍擎躲在演武场外听着他们集结的声音。
这次出兵无人告知他,仿佛他真的已经成了那颗废弃的棋子。
今日元丰带兵,元歌坐镇军营。
元歌刚出演武场,见苍擎拉拢着脑袋,完全没了平日里嚣张的气焰,走上前去问道:
“怎么?没收到消息?”
苍擎猛然抬头看着元戈了然于心的眼神,翻了个白眼:
“说什么呢?我只是在思考午饭吃什么。”
“是吗?真不是因你二哥带兵攻打西晋,你没收到消息的缘故?”
苍擎见元歌说的这么直白,也没藏着:
“我告诉他们我能解决,可没人能信我,总觉得武力可以解决一切。”
“苍擎。”
“嗯?”
“你们无非是想多要些地,把牧民集中管理。但你们可考虑过牧民的感受?”
苍擎听完元歌的话,瞪大了眼睛。
从未有人和他说这些,他们也从未考虑过牧民的想法。
他从小接收到的指令便是,侵占西晋,将牧民统一,从来没有人去过问牧民是否愿意被聚集在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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