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如何做?”余莺儿又问,“我也帮你想周全些。”

甄嬛说:“闹成这样无非是要个说法,自然是两全其美,既能让文臣满意,又能避免兄弟阋墙。”

余莺儿听到这便知,大约法子和原剧中是一样。

让敦亲王登门亲自向张霖致歉,平息风波。

而敦亲王身份尊贵,性格在皇上面前都是从不收敛的狂傲,又一向看不上言官,若没有十足的利益驱动,让他低头比杀了他还难受。

“义动君子,利动贪人。”余莺儿笑说,“文臣求在义,敦亲王意在利,皇上心在和,你如此解法,我觉得很好。”

甄嬛也觉可行,“一味好处自是不行,适当的威慑敦亲王也是势在必行了,我便看皇上心意,随机应变就是。”

“好,就还记着我的话,言语还是得当小心些。”余莺儿叮嘱说。

“我知道,你好生安养,我晚些时候便打算去勤政殿。”

“嗯,路上小心。”

余莺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自然不留人。

她意在引甄嬛干政,试探有关清算年羹尧一事与日后其他政事。

如今看来,与曾经所想一般。

原剧中,甄嬛与年世兰有失子之恨,皇帝忌惮年羹尧,无法及时为她做主严厉惩处年世兰,以致与她生了嫌隙。后和好,皇帝意在补偿和还甄嬛公道,甄嬛也萌生无边恨意,两人一齐协商铲除年羹尧,皇帝几乎事无巨细与甄嬛商讨,出谋划策也好,配合做戏也罢,俨然帝王与政客之道。

而如今,铲除年羹尧一事本就为暗中行事,不宜张扬,多一人知道,便多一分暴露之险。皇帝因时疫一事对甄嬛心生芥蒂,一则本身已不再与她谈论政事,二则甄氏与年氏之间缺少激烈的仇恨矛盾,年羹尧并不是甄嬛与皇帝间共同的、不死不休的敌人,因此便更多泄露风险。

甄嬛,已经不符合皇帝心中“全然信任”的标准了。

是以,皇上从没有和甄嬛提及过年羹尧一事。

甄远道受皇命之托,自然保密不言,而她父亲骤然被打压贬官一事让她无法不心生忧虑,可她却无从得知事情原委。

在甄嬛眼里,她父亲得罪年羹尧,她宠爱不如从前,位份、权利、子嗣都无,担心年世兰对她下手,年羹尧对父亲下手,急于保护甄家,巩固自身,她便选择成为皇帝的宠妃兼门客。

敦亲王一事若由甄嬛起头,完美解决,后续年羹尧之事,也不知道皇帝是否会选择告知甄嬛。

毕竟,甄年两家明面上有弹劾与贬官之争,也算是政敌,且看皇帝如何想吧,不管怎么做,她总能从甄嬛嘴里探出蛛丝马迹。

甄嬛十足信任她,若参与这样的事,虽必定不会告知,但一定会暗自提醒她,远离年世兰。

余莺儿从始至终想要的是,甄嬛干政,成为她的耳目,为她探清政事,她则清白隐在幕后。

敦亲王殴打张霖之事与原剧情是相同的,甄嬛的法子必定能说动皇帝,一切便会如她所言实行。

而似乎能左右皇帝决定,提前得知皇帝命令。则是她向年羹尧抛出的诱饵,她能力的证明。

能送年世兰坐上后位,他坐上真正国舅的能力证明。

甄嬛为她铺路,她该走下一步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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